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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里不等你小说结局

我与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黎星染原本并不想去,可喜帖街是原来的旧厂街,是覃庭深收养她以后住过最久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有过太多回忆,可惜岁月易迁,搬过去的第四年,小覃医生变成星光熠熠的覃大医师,他迅速带着黎星染迅速搬离,再也没有回去。离开喜帖街时黎星染头疼发作,覃庭深把她背在背上,和她讲:“星染不怕,哥哥一辈子不让你疼。”黎星染把这句话揣在心里四年,可再回喜帖街,哥哥的眼里已经满是沈知秋。他嫌夜深风大,将沈知秋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呵出白气取暖,甚至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黎星染吸了一口冷风,躬起身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糊住眼眶时,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覃庭深居高临下,不怒自威。“你去医院都发生什么了?你究竟是身体虚,还是嫉妒成性?知秋身体不好,...

主角:黎星染覃庭深   更新:2024-11-22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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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星染覃庭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忆里不等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我与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星染原本并不想去,可喜帖街是原来的旧厂街,是覃庭深收养她以后住过最久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有过太多回忆,可惜岁月易迁,搬过去的第四年,小覃医生变成星光熠熠的覃大医师,他迅速带着黎星染迅速搬离,再也没有回去。离开喜帖街时黎星染头疼发作,覃庭深把她背在背上,和她讲:“星染不怕,哥哥一辈子不让你疼。”黎星染把这句话揣在心里四年,可再回喜帖街,哥哥的眼里已经满是沈知秋。他嫌夜深风大,将沈知秋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呵出白气取暖,甚至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黎星染吸了一口冷风,躬起身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糊住眼眶时,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覃庭深居高临下,不怒自威。“你去医院都发生什么了?你究竟是身体虚,还是嫉妒成性?知秋身体不好,...

《回忆里不等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黎星染原本并不想去,可喜帖街是原来的旧厂街,是覃庭深收养她以后住过最久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有过太多回忆,可惜岁月易迁,搬过去的第四年,小覃医生变成星光熠熠的覃大医师,他迅速带着黎星染迅速搬离,再也没有回去。

离开喜帖街时黎星染头疼发作,覃庭深把她背在背上,和她讲:

“星染不怕,哥哥一辈子不让你疼。”

黎星染把这句话揣在心里四年,可再回喜帖街,哥哥的眼里已经满是沈知秋。

他嫌夜深风大,将沈知秋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呵出白气取暖,甚至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黎星染吸了一口冷风,躬起身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糊住眼眶时,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覃庭深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你去医院都发生什么了?你究竟是身体虚,还是嫉妒成性?知秋身体不好,我给她暖一暖手,你也要弄点动静给我听吗?”

黎星染动作一顿,都说世上有两件事无法遮掩,一件是咳嗽,另一件是爱人。

自己只因不被爱人所爱,就被剥夺了所有权利吗?

“天气冷了就容易感冒,我只是感冒。”

“感冒你就......”

覃庭深喉结滚动,还想说话,沈知秋翻了个白眼,挽住他的胳膊,指着街边的牌子故作惊奇道。

“庭深,这里居然有烧烤摊哎!”

黎星染无奈跟着他们坐进油腻的席位,看着覃庭深擦拭桌椅,精心挑选沈知秋能吃的食物,甚至一脸好笑地问:

“你不是来挑伴手礼的吗?怎么烧烤摊都逛上了?”

沈知秋双颊微红,粉拳轻轻捶打在覃庭深的胸口。

“我嘴馋了嘛,这种破破烂烂的烧烤摊我还是第一次见,伴手礼你什么时候都能陪我挑,换个时间也一样,你陪不陪我嘛。”

覃庭深笑着剥了个小龙虾递给她。

“陪陪陪,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买一颗给你,更何况吃个烧烤?”

黎星染坐在对面小口喝水,内心却早已翻天覆地。

星星月亮吗?自己只想要覃庭深回家陪自己吃一口热饭,他都不肯,原来是陪着沈知秋摘星逐月去了。

这么想着,沈知秋忽然放弃斯文,大吼出声。

“我的订婚戒指呢?刚才我未婚夫陪我去卫生间,就把戒指拿下来放在包包里,等我们回来,包包好好的,戒指却不见了!”

覃庭深皱着眉,冷冷凝视黎星染。

“店里没人,而你一直在这,是你偷拿了你嫂子的戒指吗?黎星染,乖乖听话,把戒指拿出来,哥不会怪你。”

黎星染一愣,完全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会误认为自己是贼?!她心急如焚,疯狂摇头。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

覃庭深浑身冒着寒气,咬牙切齿地冲黎星染吼。

“拿了别人的东西可以不给的吗?黎星染,你让我太失望了!”

黎星染心口绞痛,满眼是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不出一句话。

覃庭深双手插兜,除了要她交出戒指,再无其他意思,直到清洁工握着戒指出现。

“这个是你们吗?刚才掉在桌子下,我就捡起来了,哎呦,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委屈小姑娘。”

摊子外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们指着三人议论纷纷。

“这仨人什么关系?正妻和保姆?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的架势?!”

“拉倒吧,动不动就污蔑别人偷东西,这素质还不如保姆呢!我看委屈的小姑娘才是正牌女友,丢戒指那个指不定是小三上位,得意得很呢!”

流言刺到黎星染的时候,覃庭深不肯说话,可他们指认沈知秋是小三,覃庭深立刻站不住脚,他立刻握住沈知秋的手,高高举起到众人面前。

“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瞎说,我会一个接着一个,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看热闹的人灰溜溜散去,覃庭深仍不肯知足,他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没几分钟,喜帖街街上全部的大屏都亮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沈知秋,你愿意嫁给覃庭深吗?”

沈知秋欢呼着跳起来抱住覃庭深,全场欢呼雀跃,只有黎星染在心底扣出一个句号。

如此声势浩大的求婚,黎星染,这次你终于可以看清了吗?




黎星染是被人扯进覃庭深的包厢的。

“黎星染?这就是你妹妹啊?我去,老覃,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老婆那么漂亮,就连从小养在身边的妹妹也惊为天人。”

“怪不得你总不让我们见她,怕这朵小白花被哥儿几个糟蹋了是吧?”

覃庭深推开围在身边的人,轻轻凝眉。

“别瞎说。”

黎星染苦笑一声,不想气氛因为自己凝滞,她望了望零落一地的酒瓶,率先开口。

“哥哥,你胃不好,酒还是少喝比较好。”

话音刚落,覃庭深朋友们趁着酒意嘻嘻哈哈地调侃。

“哎呀小妹妹,老覃很能喝的,轮不到你来管操心操肺啊!”

“就是就是,人家老婆还在现场呢啊,虽然上了个厕所吧,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劝着不喝酒吧?”

包厢门被推开,沈知秋站在门口,一身低气压迎面压迫到黎星染脸上。

全场气氛凝滞,朋友们都面露讥讽,看着黎星染,黎星染头皮发麻,握紧拳头,僵硬解释说:

“嫂......嫂子,以前我哥为我落下了胃病,一喝酒就疼,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他疼。”

沈知秋站在原地,冷冰冰地望着覃庭深,一言不发,朋友们纷纷慌乱,以为自己坏了大事,张开口为覃庭深辩解。

“是啊是啊,老覃胃不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每次聚会都喝不了两口。妹妹也是好心,不想让哥哥疼,知秋,你懂点事,别和妹妹一般见识。”

“知秋,你也不想老覃胃疼的对吧?”

沈知秋蹲在地上,捡起零落在地的酒杯,笑着站起,回望众人。

“庭深胃不好这事,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可我没想到,妹妹也这么有心,操心哥哥的身体健康?”

句句带刺,黎星染皱起眉,看着沈知秋死死捏住手里的酒杯。

“他是我哥。”

沈知秋笑了笑,把酒杯塞进黎星染的手里。

“听妹妹这么说,嫂子可太放心了,这样吧,接下来的酒,你就都替你哥喝了。”

黎星染头疼起来,从小她滴酒不沾,这点哥哥比谁都清楚,她凝视着人群深处,覃庭深双手插兜,站的笔直。

“沈知秋。”

声音发凉,逼得沈知秋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轻啄他的侧脸。

“怎么,让你妹喝几杯酒,你就不乐意了?放心,聚会到了尾声,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劝酒。”

“庭深,我错了,只要你顺着我,今晚你可以......”

雀跃声中,覃庭深双颊微红,他捏了捏沈知秋的脸,笑说。

“好好好,都随你。”

话落,黎星染心里发凉,她接过斟满的红酒杯,在沈知秋面前,哥哥从不维护自己,这点她早该知道。

一片劝阻,黎星染毫不顾忌,她仰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从食管一路烧到胃里,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感觉。

“这杯酒,算我刚才不懂事。”

覃庭深在远处冷冷看着黎星染的脸一点点变红。

他莫名迈开长腿,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

“黎星染,想死你早说!你是能喝酒的人吗?从小到大,我让你喝过一滴酒吗?现在在我面前喝酒,你恶心谁呢?!”

周围一片寂静,黎星染眼前泛起小星星,这个瞬间,她好像看见七年前的哥哥,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哥哥。

醉意冲刷下,黎星染仰起头,望向覃庭深,泪水蓄满眼眶。

“哥哥,我......”

我喜欢你,自始至终都喜欢你,你不要和别人订婚,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够了!”

覃庭深忽然被这满腔眼泪吓了一跳,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敢听下去,只能大喝一声,打断黎星染掏心掏肺地告白。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丢了自己的脸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的脸,你嫂子的脸一起丢干净吗?”

“知秋,我们回家。”

覃庭深大步迈出门,沈知秋跟在身后小心跑了出去。

黎星染顾不上身边人的诽议,浑身无力,扶着墙软在地上。

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无情剥夺?

“星染,你还好吧?”

人群散尽,周医生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扶起。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会同意今天见面......”

黎星染善意一笑,挥开周医生的手。

“周医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的病还有救吗?”

从医多年,他最怕面临这种问题,周医生皱紧眉头,无奈捏紧自己的手。

“星染,我只能说抓紧手术。”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会尽全力,挽救你的性命。”

“可肿瘤压迫面太广,你的记忆,我可能真的保不住。”

晚上到家以后,黎星染破天荒收到覃庭深的问候电话。

“平安到家了吗?”

她喉头一紧,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沈知秋的声音就从覃庭深那面传来。

“星染,我是嫂子,你哥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嫌夜色太晚,打扰你休息,但是你没喝过酒啊,偶尔喝一次,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全......”

“所以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会所?是在兼职,还是听了什么关于你哥的消息,特意尾随他到这里?你知道的,你哥特别不喜欢被人跟踪。”

黎星染笑了笑,覃庭深居然放任他的未婚妻对自己说这种话。

“我最近缺钱,兼职而已。”

“哥哥嫂子,你们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挂断电话了。”

说完,黎星染果断挂了电话。

周医生还在担心她的记忆,可他丝毫不知,这么痛彻心扉的记忆,不要也罢。




第二天,黎星染孤身走进医院,刚一进门,就被医院门口屏幕闪烁的大屏看得一愣。

“热烈欢迎主任医师覃庭深的就职。”

自己和他,还真是孽缘不浅,黎星染摇摇头,努力忽视眼前的不快,可一群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急匆匆向前飞奔。

“不好,医院来了个持刀的神经病,奔着覃医生的办公室就去了!”

哥哥?

黎星染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医护人员的身影,急匆匆往前跑。

黎星染赶到时,一个小护士倒在覃庭深门口,身下血红一片,而她的尸体旁,覃庭深脸色苍白,被持刀壮汉死死抵住脖颈。

周围聚集了一圈医护人员,他们张大嘴巴为覃庭深说话。

“你和护士有感情纠纷,不要把锅甩在覃医生身上,覃医生可是个好医生啊!”

“你们学医的,没一个好东西!”

壮汉冷冷一笑,手里的尖刀却更逼近覃庭深的脖子。

黎星染心中绞痛,意识全无,全身上下只剩一个想法:

“哥哥不能死!”

她拼尽全身力气朝前扑去,拼命用自己病弱的身体隔开尖刀和哥哥的距离。

看她撞来,壮汉也是一愣,他反应极快地反手把刀插进黎星染的腹部。

剧痛袭来,皮开肉绽的瞬间,黎星染笑着想:

“哥哥终于没事了。”

再次睁开眼睛,黎星染腹部剧痛,可她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拼命从床上爬下来,抓住路过的护士问覃庭深的情况。

护士神色迟疑,摆手只说:

“覃医生?没看到啊,刚才还在这呢,现在可能去外面吸烟了吧?”

“不过医闹那天你可太英勇了!幸亏你当机立断撞开那个持刀的神经病,不然覃医生,可就出大事了!”

黎星染捂着肚子,奄奄一息地问道:

“所以我哥,没事吧?”

护士笑嘻嘻地摇头。

“没事哈,你撞开神经病以后,覃医生趁机脱身,周围人就把那个神经病摁在地上了!”

“哎,小姑娘,你要干什么去?你的刀口还没长好呢!”

黎星染捂着肚子,扶着着墙,缓缓向外走。

“找我哥。”

没有亲眼看到他,她始终是不安心的。

她拖着步子走到吸烟区,在门口就听见覃庭深熟悉的声音。

“别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对黎星染抱有任何想法?她只是我的妹妹啊!”

覃庭深的字字句句,令她如坠冰窟。

“哈?你问我她为什么扑过来救我,那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她脑子有病,看见个人就硬扑了,不管是我,还是别的什么人,她都一样照扑不误。”

“知秋,别再哭了,我都和你解释多少次了,医闹的时候事发突然,我要是知道她会扑上来,我宁可被那个神经病捅死,也不让她救我,行不行?”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黎星染向前一步,想看一看覃庭深的脸,可这一步,她好像迈向悬崖峭壁。

吸烟室里,沈知秋也在,她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搂住覃庭深的腰肢,覃庭深低头,深情一吻,打消她所有猜疑。

黎星染痛到无法呼吸,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吸烟区。

该手术了。

什么覃庭深、什么该死的回忆......通通都不重要了。

黎星染捂着肚子,决定第一时间手术,她找到周医生,垂着头问。

“术前通知书,我自己签也可以的吧?”

周医生皱眉看着面前瘦弱苍白的女孩。

“前几天你还受过外伤,更何况老覃的情况我知道,他经历医闹,精神受到重创,但和你的病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黎星染抓紧蓝白的病号服,抿了抿嘴。

“我的外伤没什么大不了,他忙,我一个人签字也可以。”

“周医生,我只想尽快手术。”

尽快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周医生闭上眼,深深思索,最终将伤人的话说出口。

“星染,你的病不是小病,不是单纯的签字问题,它还涉及死亡,涉及到术后的护理。”

“恕我直言,你一个人,翻身吃饭都搞不定,更别提其他。”

黎星染垂下头,头发耷拉到两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周医生,我不太懂,护工费很贵么?我没什么钱,不知道能不能请得起......”

周医生头皮一紧,声量都变大了。

“老覃一个知名医生,又跳槽到这么好的医院,你和我说他连自己妹妹的护工费也掏不出来?”

黎星染无奈笑了笑。

“周医生,这是我自己的手术,和我哥没关系。”

周医生从没见过这样的病人,他只能按照她的意愿,帮她入院。

黎星染独自躺在手术室,看着眼前闪烁的灯,眼前走马灯一样闪过自己和哥哥的从前。

他善意地收养。

他供自己读书。

他把自己带到同学面前,说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以后谁也不许欺负。

黎星染眨了眨眼,一串热泪从眼眶滚过。

再然后,他听了自己的告白,决定和沈知秋订婚。

哥哥。

覃庭深。

事已至此。

我们就彻底,说再见吧。

黎星染缓缓闭上眼睛,让一切消失在光里。




购买完毕,覃庭深把黎星染扔在喜帖街,径直带沈知秋去了情侣酒店。

“这么大的人了,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吧?哥哥刚求完婚,需要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儿。”

成年人该做什么,黎星染没有细问,可覃庭深未来一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黎星染乐见其成,她待在家里,把覃庭深成名后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请点出来,还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也一起卖了出去。

黎星染把得到的所有钱都按比例分成两半,多的部分留给哥哥,以此感激多年养育之恩,少的部分留给自己做头部手术。

医生说她病的要死,她记得的。

手术费价高,黎星染东拼西凑也差了一点,为了这点钱,她只能在花店工作过活。

短短几天,黎星染原本瘦弱的身体就更瘦了一圈。

再见覃庭深,已是半个月后,这天她送花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个粉丝见面会的订单。

到了地方才知道,主办这场粉丝见面会的不是别人,恰好就是王牌主持沈知秋,说是为了告知粉丝订婚的事情,特意举办见面会。

黎星染刚一道场就有三个戴着胸牌的工作人员跑出来,抓着她的胳膊要往场里拖。

“黎星染是吧?你终于来了,知秋姐等你很久了,你快和我们进去!”

黎星染微微一愣,立刻摇头摆手,却抵不过三个壮汉的拖拽,强行被带进场。

她手里的玫瑰花磨在墙上,花瓣零落一地。

进场后,沈知秋正缩在覃庭深怀里,被成千上万的粉丝围在中间。

覃庭深眼尖,一眼看见被推进场的黎星染,可他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反而站在聚光灯下冷冷质问。

“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种又破又烂的玫瑰?天下有谁不知道知秋对玫瑰过敏吗?你要害死你嫂子吗?”

黎星染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知道沈知秋是覃庭深的指尖蜜,是粉丝的小宝宝,就算她说什么,也没用,所以她只能低三下四地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黎星染是吧?覃庭深的妹妹是吧?我看你就是蓄意伤害,你就是嫉妒覃庭深爱她不爱你,你就想要害死她!”

“真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垃圾,害人的事都做得出!晦气东西,活该你死了一户口本!”

粉丝仰慕沈知秋多年,对黎星染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眼见殃及父母,黎星染心都要从嗓子里呕出来,她望了望覃庭深,可他怀抱沈知秋,依旧那副护妻狂魔的模样。

绝望再次席卷黎星染,她知道此刻没人护得住她,只要她有一点点反抗,这群法外狂徒们就会伸出爪牙把她撕得粉碎,甚至把脏水泼到已故父母的身上!为了他们,她只能放低姿态,一再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记错了嫂子的生活习惯,我辜负了粉丝的期待,你们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明明是你存心要害知秋,现在瞪着眼睛装什么无辜?要我看,你就该对着镜头,一片片生吞玫瑰,然后向知秋姐跪地道歉!”

“过了。”

覃庭深终于说话,黎星染猛然抬头,可她悲鸣发现,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沈知秋身上。

“这是我和知秋的粉丝发布会,闹到镜头前会对她的名声有损。”

“不如这样,正式宣布订婚时少一个献花的女伴,星染,你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

最穷困潦倒时,覃庭深也曾带着黎星染到同事的结婚现场蹭吃蹭喝。

见她漂亮可爱,又被覃庭深养在身边,他的同事们趁着醉酒,纷纷调侃她是覃庭深的童养媳。

“什么哥哥妹妹?都是骗人,我看老覃就是心里有你,想和你上床!”

“行行行,老覃假正经!他不要我来要,小妹妹愿不愿意住进我的家,叫我一声哥?”

覃庭深当成掀了桌子,大闹人家的婚礼。

“这是我亲妹,我捧在心间,你们这群登徒子谁敢想?”

短短几年,誓言成空,现在他逼着黎星染顾全沈知秋的脸面,在他们的订婚粉见上为她献花。

黎星染强勾起嘴角。

“好。”

过了一会儿,舞台正中灯光闪烁,粉丝尖叫,覃庭深款款为沈知秋戴上订婚钻戒。

黎星染站在冰凉的风口,双手接过玫瑰,一步一步走过长廊,走向覃庭深,走向自己的爱人。

为了之前商量好的流程,覃庭深此刻不得不目视前方,看向黎星染的方向,可黎星染看得清楚,他双目空洞,绕过自己,看向红褐色的大门。

就算到了现在也不肯看自己一眼吗?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算了,算了,黎星染挺直胸膛,不管覃庭深如何看待自己,自己都完成了他们的诺言。

——你的婚礼,我会在场。

......

送完这单,黎星染的头又疼起来,她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回家躺着,可刚迈出粉丝见面会的大门,覃庭深叫住了她。

黎星染疲惫至极地转过身,看见的却是覃庭深愤怒的脸。

“为什么送玫瑰?为什么去花店打工?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花吗?”

他知道了,比想象中更快,黎星染拼命捂着头,不知如何回应,覃庭深的发问却步步紧逼。

“还有你父母的房子和遗产,发生重大变故你也不准备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哥?”




黎星染跪在原地,她想向自己执迷不悟的七年忏悔道歉。

不知过了多久,覃庭深去而复返。

“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把鸡汤喝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也永远只当为你熬鸡汤的哥哥,好不好?”

黎星染接过鸡汤,释然一笑。

“好啊,哥哥。”

听见她的称呼,覃庭深心里莫名一涩,这是遇见沈知秋以后,黎星染第一次喊他哥。

黎星染曾偷听过他和沈知秋打电话,沈知秋一口一个庭深,黎星染就默默学了起来,东施效颦一样。

一丝怪异涌上心头,可心里的释然不像骗人。

——叫哥哥才是对的。

他们原本只是兄妹,不该强加别的称呼,别的身份。

覃庭深语气稍缓,掐着黎星染的胳膊,拽她起身。

“从来不听话,让你起来,你偏要跪!”

“那医院呢?让你去了那么多次医院,你不会还没去吧?”

格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心头一抖,她迟疑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医院......我去了的。”

覃庭深挑了挑眉。

“医生怎么说?”

眼底的泪瞬间涌上,黎星染强行忍住。

“医生说我......”

医生说我急切等待一场大型手术,我会痛,会孤独,会......忘了你......

意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忽然想把一切说出口,可突然的开门声打断她一切思绪。

“庭深,做了什么?这么香?”

沈知秋捏着钥匙,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女主人一样宣示主权。

钥匙坠上挂着一个丑丑的小猪,手工编织,破旧发黄,可黎星染一眼看出,这是她住进这间房子前,亲手做好,送给哥哥的。

刚收到时,覃庭深笑开了花,口口声声说有个妹妹就像有了家。

而如今,覃庭深把钥匙和家一起,给了沈知秋。

看见沈知秋,覃庭深忽然就忘了一旁刚去过医院的妹妹,他端着鸡汤,走到沈知秋面前,一勺一勺,爱惜地喂进她的嘴巴里。

沈知秋刚还推脱,几番浓情蜜意后,笑着欣然接受。

他们情深似海,对比之下,黎星染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人,她抹了抹眼泪,扭身想往门外走。

手放在门把手,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覃庭深忽然从佳人相伴中抬起头,冷声训斥。

“大晚上的,你还要去哪里鬼混?我和你嫂子有头有脸,不想和你的花边新闻沾边!”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从前那个乖顺的黎星染去哪了?”

黎星染的眼泪又被激起,她捏紧拳头,回过头,无助地凝视自己的哥哥。

从前,从前,覃庭深凭什么和自己提从前?

自始至终,变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气氛凛冽至极,两个人谁也不肯说话,最后还是沈知秋站出来两边讨好。

“星染,都是嫂子不好,今天来的太晚,让你和庭深为难了。”

“这样吧,嫂子的伴手礼还没买好,你和嫂子去喜帖街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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