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竹陈玉竹的女频言情小说《六十五岁向阳而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刚刚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志伟大发雷霆,骂我翅膀硬了。“这个家里,谁能赚钱谁就是主!”他常用这话来压我。我看着他说。“当初正式工是我给你的,我们一起考大学,我考上了,你还没考上,你哄逼我留下来照顾你小弟,生孩子,刘志伟,论能力,你处处不如我。”刘志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林淑华啊林淑华,扯以前的事没用,你现在就是赚不了钱,就你这年纪,出外面扫大街人都嫌你老你信不信!”“既然你自持能力,以后家用费我不给了,你自个怎么活就怎么活!”我回了房间,又有些后悔了,逞一时痛快有什么用。我连退休金都没有。不过,六十岁扫大街真的老了吗?我以前其实想过找工作,可刘志伟总有借口将我拽下。我几乎淹没在家庭琐事里,就连如今能与外界沟通的手机,都是刘志伟二...
《六十五岁向阳而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刘志伟大发雷霆,骂我翅膀硬了。
“这个家里,谁能赚钱谁就是主!”
他常用这话来压我。
我看着他说。
“当初正式工是我给你的,我们一起考大学,我考上了,你还没考上,你哄逼我留下来照顾你小弟,生孩子,刘志伟,论能力,你处处不如我。”
刘志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林淑华啊林淑华,扯以前的事没用,你现在就是赚不了钱,就你这年纪,出外面扫大街人都嫌你老你信不信!”
“既然你自持能力,以后家用费我不给了,你自个怎么活就怎么活!”
我回了房间,又有些后悔了,逞一时痛快有什么用。
我连退休金都没有。
不过,六十岁扫大街真的老了吗?
我以前其实想过找工作,可刘志伟总有借口将我拽下。
我几乎淹没在家庭琐事里,就连如今能与外界沟通的手机,都是刘志伟二手的。
我开始在小区接单,帮人缝补衣服。
我们小区算老小区,很多务工年轻人,衣服破了,自己弄不好,我一件五块钱手工费打底。
别的小区年轻人也找我帮忙。
一天下来竟也能赚几十块钱。
我的腰板挺直了点。
中秋假期,儿子一家去儿媳家过节,给我打电话,问我和他爸要闹到什么时候?
“妈,你年纪一把就不能安分点吗,我爸让你买个醋你都能跟他生气,差不多行了。”
“过两天我们回去,你替我们看看小雪和小宝,我和小莱要去过二人世界。”
“这忙我帮不了,我感冒。”
我拒绝了。
电话那头儿子声音徒然拔高。
“还学会装病这一招了?
不帮就不帮,人玉竹姨就是比你厉害,人现在还是百万粉丝大网红,你还想跟她比,比得过吗?”
电话挂了。
我还没放下手机。
心口蓦地生出几分悲哀。
小时候那个说长大要保护我的儿子已经不见了。
我没说谎,我是真的病了。
上次淋雨买醋后,常常头晕脑胀。
可我急着缝补衣服攒钱,就冲了几包冲剂。
效果一般,我发烧了。
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给家人发了一堆信息,没有一个回我。
后来刘志伟在家族群发了短视频。
瞬间把我的求助顶上去,没了踪迹。
视频里,他和陈玉竹一块拍网红手势舞。
家族群忽然又活了。
儿子儿媳纷纷发消息鼓励,做得真好,做得真棒。
我跟着回了一个。
群又安静下来。
我苦笑,拿手机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回到家,一身暑意烧得我心口闷痛。
我开了空调,开了风扇,房子里凉快得像结了一层冰。
我很少开空调。
因为我不赚钱。
这句话刘志伟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说上几次。
我水用多了他会说,风扇开久了他会说,就连纸巾用多了他也会说。
我无法反驳,因为我确实不赚钱。
七零年我爸和继母要我替陈玉竹下乡。
我不肯,经人介绍,嫁给家中父母重病还带着一个弟弟的刘志伟。
刘志伟是厂子临时工,我与他见过几面,知道他是厂子里有名的才子,要是还能考大学,铁定的大学生。
我婚后我与刘志伟好好相处过一顿时间。
我本以为我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
结果,刘志伟像变了个人,对我冷漠极了。
后来他醉酒,我趁机问出那年的事。
才知道他判若两人是听了我继母的话。
觉得我心肠恶毒,为了不替妹妹下乡,随便找人嫁了,就算不嫁他,也会嫁让人。
他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可我当时以为他临时工位置被顶所以情绪起伏大,将自己工位让他,主动留在家里替他照顾双亲和小弟。
有时想到自己以前愚蠢的行径,我都会觉得可笑。
我恨陈玉竹和她妈毁我前半生,我恨她们也不放过我后半生。
我很刘志伟听信他人,没有主见。
可我最恨自己无用。
晚上八点。
刘志伟回来,大概是听到我房间空调声,站在门口指桑骂槐。
我不用细听都知道是什么话。
翻了个身继续睡。
有空调的凉爽,我睡得比往日快。
第二天六点多,刘志伟闯入房间,关了空调,让我下楼买醋。
他声如雷钟,说话像吵架。
“林淑华,你一天天在家里待着,眼里没活吗?
厨房里的醋都没了多久了,你就一点没注意?!”
我看了眼窗户,外面小雨淅沥,天空阴沉还刮着小风,时不时响起阵阵惊雷。
我叹了口气:“刘志伟,现在外面下雨,你想吃醋,叫跑腿就行。”
刘志伟想也不想拒绝。
“就这么点事,叫跑腿?
这么点地方跑一次要十块钱,你是钱多没处使吗,真是不赚钱不知钱难赚!”
“赶紧给我起来,下去买醋!”
楼下的风雨似乎越来越大。
脚下的水泥路有点滑,我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滑了一跤,栽进花圃里。
是路过的小姑娘把我扶起来的。
我谢过小姑娘,在原地小心的动了动,还好没事。
迈过六十五大关,随便摔一跤都可能要我的命。
我带着满身脏污回到家里。
刘志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的饺子已经吃的干干净净,没配醋。
他大早上把我叫起来,纯属折磨我,恶心我。
我吸了口气,把完好无损的醋瓶放在他面前,关掉他的电视,一字一句说。
“下回,想吃,自己下去买,我不会再伺候你了。”
牙牙学语的孙子在丈夫刻意引导下,喊他初恋奶奶。
我们大吵一架,问他置我于何地。
他皱眉不解,觉得我故意刁难。
“就一个称呼,先叫和后叫不都一样?
玉竹是你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你就非得挣个高低是吧!”
儿子儿媳也劝我一把年纪不要无理取闹。
可我才是孩子亲奶奶,他出生八个月天,有七个半月都是我在照顾!
她陈玉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为她冲锋陷阵,而我多问两句就要被指责无理取闹!
几十年了,我也真的累了。
我向丈夫提出离婚。
他不以为然看着我:“就因为孙子喊了别人两声奶奶?”
我淡淡点头。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我从儿子邻居那得知孙子病了,半夜里闹腾得厉害。
于是匆匆买了鱼,赶去儿子家做鱼汤。
孙子生病这事没人告诉我,想来是儿子儿媳不想烦我。
来到儿子家,入户门半开未关。
抬眼就见鞋柜下一双摆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绑绳凉鞋。
这鞋子,我见过。
是陈玉竹最爱穿的款儿。
她小时在文艺团学过一阵舞,自诩艺术家,风格永远优雅知性。
她来了?
我又看了两眼,把东西放在鞋柜上,客厅里传来丈夫轻声细语哄孙子喊奶奶的声音。
不一会儿,牙牙学语的孙子果然喊出了这两个字。
我也笑了,自孙子六个月,我就在开始教他喊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几个词,我几乎说了几百遍。
如今爸爸妈妈叫了,爷爷叫了,怎么也到奶奶了。
“小宝真棒,有这句奶奶,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陈玉竹声音响起。
我笑容一僵。
袋子里的鱼甩得啪啪作响,怎么都按不住。
儿子闻声跑来看到我,脱口而出:“妈,你咋来了也不说一声?”
客厅陈玉竹抱着孩子如众星拱月坐在中间,她旁边坐着我的丈夫,手机拿着手机拍视频她和孙子。
看到这一幕,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鼻子发酸:“刘志伟,你哄着我孙子喊别人奶奶,你可真够大方啊。”
刘志伟把手机一摆,脸上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问出和儿子一样的话。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我教会他喊爸爸妈妈爷爷,结果你,把他第一声奶奶给了别人!”
刘志伟发灰的眉一皱。
“林淑华,你吵什么,这就一个称呼,先叫和后叫不都一样?
玉竹是你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你就非得挣个高低是吧!”
儿子也不理解我:“妈,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就一个称呼而已,你这样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啊,一天天待在家什么都不做,闲心全想这些玩意了。”
又是这样,但凡和陈玉竹有关的事,我永远只有被指责的份。
她什么都不用做,便多的是人为她出头。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依旧。
陈玉竹把孙子给刘志伟抱着,声音温温和和:“淑华姐,今天这事怪不了姐夫,是我想来看看小宝,叫奶奶也纯属心血来潮,我不知道这个称呼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唉,你别跟他们父子俩吵,要怪就怪我吧。”
她说着,就红了眼,她拿着包起身要走。
被刘志伟拦着,被儿子拦着。
父子两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团麻烦。
没人在意我的情绪。
我像个外来者。
可是孙子是我一点点带大的!
他出生八个月,我就熬了八个月日日夜夜。
凭什么他陈玉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两声奶奶。
一股股郁气憋在心口,但我说不出来,因为没用。
几十年的争吵中,从来都是我在后退。
我弯腰,捡起地上使劲翻动的鱼,狼狈退场。
医生说我运气好,来得及时,烧了这么些天,再烧下去,恐怕得肺炎。
我叫救护车的事全小区都知道。
儿子来到医院第一件事儿,并不是关怀,而是埋怨,埋怨我小题大做,叫了救护车。
“我都问过了,人说你就是发烧而已,你非得叫救护车,现在小区里都在说这事,说我不关注你,妈,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脸上难堪妈?
还浪费医疗资源,浪费钱,一次几百,你在社区诊所看也是一样的。”
“说完了吗?”
我淡淡反问。
儿子愣了一下。
“我发烧是你爸逼我下雨天去买醋,叫救护车前,我给你们都发了信息,但没人回我,你爹和他老三发了视频,你和儿媳赶着认娘一样凑上去回复。”
“就在刚刚医生说我再迟一点,就肺炎了。”
“我养你长大,你小时候生病,你爹在外喝酒,是我冒着差点被风雪冻死来的医院,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我照顾你,照顾你儿子,照顾你媳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刘天赐,人不能没有心。”
我眼前一片朦胧,摸了一下,原来流了泪。
儿子有些无措:“妈……”隔壁床位老太太猛地掀开帘子,指着儿子破口大骂,什么“狼心狗肺白眼狼黑心肝”,生生把儿子骂出病房。
那次之后,再也没人过来看我。
出院回家。
我走前看到的酱油瓶还在地上,没人捡。
卫生间的脏衣篓堆满了换洗衣服。
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冒尖了都没换,上面飞着小黑虫。
饭桌剩下一堆发酸发臭的外卖。
我看着满屋狼藉。
不想动。
我知道,这又是刘志伟给我留的“礼物”。
他在惩罚我,试图给“不听话”的我一个教训。
他曾经为陈玉竹买土鸡,亲自烧水拔毛,内脏弄干净,再剁好装盘!
他记得陈玉竹怕麻烦、爱干净的桩桩件件,不惜上手帮她。
可我在这个家里干活累死,他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家里的活我做了几十年,现在我累了。
我看着报价,请了个钟点工。
钟点工是年轻人,善谈,她说做家务也是有钱的,保姆做得好一个月过万都有。
我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
晚上刘志伟回来,看到焕然一新的家,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
“想通了?”
“我早说过,一把年纪,好好过日子,别上蹿下跳,累着自己又麻烦别人,何必呢?”
我端着自己的面出来。
刘志伟跑厨房看了一圈,不敢置信。
“你没给我做面?!
林淑华,你怎么搞的,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我看着他:“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你不也天天打外卖,吃得很好吗?
家里的酱油瓶倒了,你扶都不扶,之前做的一锅饺子,你说没醋吃不下,结果醋买回来,一个不剩,我一个也没吃着,刘志伟,谁又能自私的过你呢?”
“你总说养我,可我嫁你几十年,你没给过我一分零花钱,没送过我一样礼物,你陪陈玉竹去旅游,给她送贵重的手表和丝巾。”
“谁会想得到,我私底下买瓶水、买颗糖的钱,都是我捡垃圾卖的钱。”
“我在你家伺候公婆、照顾你小弟,人家保姆每个月都有几千上万块钱,你总说我花钱不赚钱,你又什么时候把工资给我?”
刘志伟哽住,黑着脸说:“你是我老婆,你做这些就是应该的!
一把年纪计较这些,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平静地望着他。
“我不是小气,我是清醒了,我不可能再让你欺负我了。”
“刘志伟,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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