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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全文免费

颜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哎呦!我这是...

主角:林初禾陆衍川   更新:2024-12-05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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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哎呦!我这是...

《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

“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

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

“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

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

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

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

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

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

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年轻的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从小就天天躲在外面不回家,回家只会闯祸的白眼狼女儿。”

“我好心把你给养大了,你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觊觎你姐夫!”

“要不是为了躲你,我们一家人至于都搬到城里来吗?”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你看家里发达了,竟然又追到城里,还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你姐夫寄给你姐的钱!”

梅彩英一边说一边拔高音量,往院门口挪,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老天爷,你但凡可怜可怜我,就该把这个没有伦理纲常,恬不知耻的白眼狼早点收走!”

“现在她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杂院原本隔音就不好,胡同里的群众们又是天生的爱看热闹。

刚嚷嚷两句,胡同里就传来陆续赶来看热闹的脚步声。

梅彩英仗着自己挺着大肚子,以为等会儿当着众人的面林初禾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大着胆子伸手来薅林初禾的衣服和胳膊,试图将她往外甩。

她找的位置和角度都很微妙,从门外看进来,大概会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拉扯谁。

这是试图伪装出被林初禾揪着纠缠的假象。

林春莲以为这招管用,也立刻扑过来。

她一边学着梅彩英拉扯林初禾,一边摆出可怜兮兮的苦情表情。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

话没说完,就见林初禾猛地抽出一只手。

她毫不犹豫,手起手落,巴掌均匀地在两人脸上扇了过去。

“啪啪——”

接连两声,清脆又响亮。

林初禾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本来想一个个打的,手滑了。”

说着,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哦不过,二连响还挺好听,再来一个?”

神他妈手滑了,神他妈挺好听!

林春莲和梅彩英人都傻了,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林初禾根本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她一把反握住她们撕扯自己的手,抬手又是一个二连响。

“啪啪——”

这次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声音之清脆响亮,听得门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彩英母女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们,还是两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可是你妈!”

“妈?原来我还有妈啊。”

“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罚我,偷走我的高考成绩换给林春莲,把我扔在乡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妈?”

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林春莲的妈。”

这是决心不打算再给她们留情面了。

两人“咕咚”猛地咽了口口水,更加奋力的挣扎。

梅彩英惊慌地搬出挡箭牌。

“我告诉你,我男人可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会儿见了面,没你好果子吃!”

“是吗?”

林初禾的目光落在母女俩被打肿了的右侧脸上,唇角冷冷一弯。

“他在你们眼里那么高贵厉害,你们就这副样子见他可不好。”

这模样落在梅彩英二人眼里,宛如修罗夜叉。

两人瞳孔都在惊恐的颤抖。

“死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林初禾笑容加深。

“脸不对称,当然是……”

她抬手,在母女俩试图呼救的喊声里,又一个巴掌抽向她们的左脸。

两人的左脸眼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林初禾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还是不对称,再抽一巴掌吧。”

“不行,还得来一巴掌。”

那语调之轻松随意,仿佛不是在抽人,而是在抽陀螺。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转眼间两人的脸就跟猪头没区别了!

林春莲和梅彩英都要恨死林初禾了,想要骂她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叫。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凄厉的猪叫声。

林初禾牵起唇角冷笑了下,完全不给她俩说话的时间,直接站了出去。

正好这会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

却没想到刚才还热心跟她们打听自家情况的林初禾,这会却连门都进不去?

甚至还站在院子外面!

小姑娘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看着当真是可怜至极。

周二姐赶忙走过来开口询问。

“这是发生啥事了?”

林初禾也没瞒着,直接把他们家的龃龉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我妈嫌弃我以前摔坏脑袋,是个傻子,不肯让我进去,说是怕我丢了她的脸。”

“只是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随着林初禾的诉说,她的眼圈泛起红晕,神色隐隐脆弱。

然而只有梅彩英和林春莲知道,她看向她们的眼神,有多冷冽。

“我小时候学习很好的,三年前还成功考上了大学,只是我姐姐爱慕虚荣,想要当城里人,又嫌自己的出身太低。”

“为了顶替我上大学的名额,她故意跟我发生了口角,还把我推倒在地,害我变成了个不能自理,意识不清的傻子。”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把这种事捅出来,败坏她们在大杂院里的名声!


“你还想坐在我身上多久?”

“滚下去。”

一阵又一阵酥麻又磨人的快感,让林初禾青涩的身体完全招架不住。

她下意识想推开身前这个不断折磨自己的男人。

但是却浑身酸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伸出去的手,也被男人紧扣着,重重压回木板床上。

后面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只依稀听到一些陌生的字眼。

“贺家答应过和你们家的婚事,我从来没想过悔婚。”

“林春莲,这是你要的结婚证,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下作,令人恶心。”

……

一阵突然的颠簸,让林初禾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梦到了三年前被算计的那晚,她替嫁给了姐姐的未婚夫。

外面天色已黑,车厢周围充斥着嘈杂声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林初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在通往省城的绿皮火车上。

她打开包就能看到那张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假结婚证,时间是一九八三年六月。

上面赫然写着贺衍川和她姐姐的名字。

几天前,被家人独自丢在乡下的林初禾撞到头,血流到她戴着的半块玉佩上。

她突然清醒过来,这才被收留她的王老太太告知一切。

三年前,她在高考结束后忽然“中了邪”,意识不清,连话都说不流畅,变成了傻子,痛失上大学机会。

等她醒来,她已经代替姐姐强行跟贺衍川圆房领证,十个月后孩子难产没了。

名义上的丈夫不喜欢她,回到部队后三年除了每月寄钱回来,没再出现过。

而她姐姐当年不仅反手顶替她上大学,还早就跟城里人订了婚,如今多半孩子都有了。

林初禾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凝重,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一切都跟林家人有关。

难怪他们去城里以后,直接把她这个傻子扔在乡下。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这里。

不远处母子俩说话的声音打断林初禾的沉思。

“妈妈妈妈,我想吃红烧肉盖饭!”

“吃什么吃!这么贵!让你爸给你打热水喝去!”

林初禾这次去京城找家人,不光是要算账的,还想问清楚两件事情——

她的孩子和三年不见面的老公。

清醒后,她根据零星的记忆,怀疑当年那孩子没有死,而且是个儿子,被他们弄走了。

至于贺衍川,他这些年寄的钱,几大百她一分钱没拿到,必须找林家人讨要回来。

林初禾想顺带问清楚贺衍川现在在哪里。

她特意带了结婚证,就是为了跟这男人说开,准备好了跟他离婚。

想起刚才梦里那段记忆,她就憋屈死。

她恨不得抓着贺衍川的领子告诉他,睁眼看清楚,她才不是林春莲!

林初禾深吸一口气,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清甜的水瞬间让她平缓下来。

她继续闭眼休息,手往包里一伸,包里仅有的水杯和结婚证就不见了。

和现实脱节了三年,下海这种词她以前听都没听过,她正在努力适应改变,不然就要落伍了。

夜已深,火车上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外面开始下起小雨。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抱歉,借过一下。”

林初禾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军绿色的工装裤包裹着男人那笔直又带有力量感的长腿,宽肩窄腰的身材极具爆发力。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狭长的眼眸一瞥,眼里是一闪即逝的凌厉。

林初禾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哥,不在这里。”

跟在男人身后的年轻男人低声道。

“嗯。”

陆衍川点点头,立刻带人去了前面的车厢。

林初禾注意到这几个人的体格都像是长期接受过训练的,否则不会有如此强健的腿部肌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林初禾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果然,天还没亮的时候,出事了。

“轰——”

一声巨响传来,车厢里的小孩全都吓得嚎啕大哭。

火光和浓烟中,前面车厢的顶部被炸飞后的场景,把成年人都吓得腿都软了!

火车第三节车厢整个被炸毁,后面的车厢全部跟着断连,撞击着停了下来。

触目所及的,是车厢里的碎片,还有残缺的尸体。

“啊——”

“救命啊啊啊啊!!!”

众人顾不上别的,疯狂大叫着,立刻往后面车厢逃窜!

甚至有不少人慌着逃命,也顾不上外面是什么情况,咬牙跳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哀嚎声。

“下面是山崖,不要乱跳了!!快把那个抱孩子的拉住!!”

“放开我!!跳下去还有生的可能,留在这里只会被炸成碎尸!”

林初禾第一时间护住了差点被甩出窗外的小女孩。

把她还给她妈妈后,她稳住重心站了起来。

眼前无数双绝望的眼睛深深刺痛了她,女列车员浑身是血还不忘维持秩序。

“大家不要恐慌,列车长已经把求救信号发给铁路局了,我们很快就会得救了。”

“请大家照顾好老人和小孩,面朝下,双手抱在脑后!请相信我们!”

列车员自己心里都很没底,眼前一阵阵晕眩。

下一瞬,她只觉得腕掌侧穴位一痛,低头就看到林初禾指尖捏着针灸针。

神奇的是,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再出血了。

列车员还没说话,就见林初禾已经一手拿着针灸包,一手拿着一瓶清水走向后面的车厢,根据群众的受伤情况开始紧急处理。

这时,车组人员慌忙跑过来:“毒贩在八号车厢,身上绑着硝铵炸药,他挟持了一个小孩子,小孩重伤流血已经昏迷了,急需医疗救援!”

“车上有解放军,现在没办法贸然接近,不能刺激他。”

话音刚落,陆衍川便抱着一个伤患走了过来,暂时交给她们。

列车员看他手臂渗血顾不上,忍不住出声:“陆首长,你的伤……”

陆衍川摆摆手,锐利的视线在车厢内一扫,二话不说走到了林初禾的面前。

男人拿出自己的军官证:“同志你好,我是京城军区第二十八集团军的陆衍川,情况紧急,需要医疗援助。”

林初禾看着这个从火光蔓延处走来的男人。

不等他继续开口,她已经点头:“我可以。”


“砰砰砰——”

枪声伴随着乘客们的尖叫声响起。

车内所有余孽在动手的前一秒被陆衍川和凌东他们精准爆头!

预料中的爆炸没有发生。

抱着头瑟瑟发抖的乘客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看到几名解放军从车窗外翻了进来。

“抱歉,让大家受到惊吓了,危机解除,前来救援的车次很快到达,帮助大家转移。”

陆衍川话音刚落,大家喜极而泣。

有抱着家人痛哭的,还有劫后余生兴奋大叫的。

林初禾抱着甜甜从桌下钻出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杜元正拼死扑了过来要保护女儿。

林初禾从小就没见过如此疼爱女儿的父母。

她心生感慨,把甜甜小心翼翼递给他。

“放心,止血之后没有大碍,孩子只是受到了惊吓。”

“谢谢,谢谢姑娘!”

杜元正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又看到已经离开的妻子,再也忍不住眼泪。

列车上的播报恢复了正常:“各位旅客,为了确保您和他人的安全,请配合列车员和解放军同志……”

林初禾轻叹一声,看到陆衍川和凌东他们先处理带走了程锐等尸体。

她率先站起身来,跟列车员说了一声。

随即她带领着学医的乘客先给伤员做基础的治疗和处理。

等陆衍川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林初禾把包里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分给大家。

流血严重的乘客走到她面前,她迅速针灸止血包扎。

大家都在说谢谢“林姑娘”。

“没想到林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医术这么好。”

“是啊,刚才我看她走向那个毒贩,我心跳都要停了,林姑娘真是有胆有识!”

“还得是我们老祖宗的医术关键时刻有用!哎,林姑娘要不先休息下?她就没坐一会儿。”

她姓林?

陆衍川眉心微蹙,这个姓氏让他自然地想起了结婚证上那个女人。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跟他领证的人是林初禾,名字填错了。

而他在前线的时候早就改了姓,从贺衍川变成了陆衍川。

男人在看着林初禾的时候,她正好从拥挤的走道中走了过来。

旁边座位的乘客们一下子明白她要做什么,纷纷起身:“林姑娘,是要给解放军同志也包扎一下吗?”

“解放军同志辛苦了,你们也要多关照自己的身体啊。”

热心的大妈二话不说就拽着陆衍川和凌东,让他俩先坐下。

“哎!不是!婶儿,我们没事……”

“你们有事!我一摸你俩袖口都是血!哪里没事儿了?”

“是啊是啊!别把我们安全带回去,你们全倒下了,大家多自责啊?”

陆衍川冲着凌东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也不要跟群众争辩这些。

林初禾见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被大妈拉着不好挣脱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不会太久,忍一下。”

凌东这嘴本来还要叭叭两句,直接被林初禾这笑给闪花眼了。

该说不说,这姑娘确实是担得起“人美心善”这四个字。

林初禾剪开了陆衍川和凌东的袖口,先进行清创。

她低头垂眸,跟坐在外侧的陆衍川隔得很近。

男人薄唇紧抿,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她靠近的时候把脸侧到一边。

“疼可以跟我说。”林初禾轻柔的嗓音一顿,“但是没什么用,毕竟没止疼药,动作再轻都一样。”

陆衍川:……

安慰了,又像是没安慰。

凌东直接笑出声了。

他好难得见他家首长这种吃瘪的表情。

他老早就对陆衍川媳妇儿那一家子意见很大了。

这次从前线九死一生回来,大家都在劝他家陆首长赶紧跟媳妇儿一家解除关系。

这种媳妇儿,还不赶紧离了?

要凌东看,他家首长的媳妇儿长相难看,人品还不行。

眼前这位漂亮的林姑娘倒是跟首长绝配啊!

“我叫凌东,林姑娘你叫什么啊?”

林初禾淡淡道:“林初禾。”

她蘸了酒精就招呼向凌东的伤口。

“名字真、好听啊。”凌东五官扭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林姑娘家在哪……”

还没说完,便被陆衍川塞了一团破衣服在嘴里。

“东子,闭嘴。”

“唔!唔唔!”

凌东瞪大了眼。

过分了啊,还不让他跟林姑娘说几句话啊?

林初禾笑了笑,拿出瓷瓶里面的药丸,碾碎用灵泉水化开,敷在了陆衍川的手臂上。

这个动作瞬间让陆衍川眸色一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初禾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让他不禁想起几年前曾经在山中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孩子。

陆衍川推算了下林初禾的年龄,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现在才多大?几年前还是个小屁孩怎么救他?

“明天去医院换一次药就行了。”

林初禾吩咐完转身就走,去给陆衍川别的战友治疗。

凌东发现陆衍川多看了林初禾一眼。

他咧着嘴上前:“陆哥,我看你是对……唔!”

他刚要嘴贱又被陆衍川堵上嘴推开到一边。

男人也跟着起身,先确认伤员情况,到站以后立刻疏散群众,分散送去距离最近的医院。

等列车到站之后,站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列车爆炸案引起了不少关注。

各部门单位和新闻报社的人员都赶了过来。

“请大家不要拥挤,有秩序的下车,站台上的人员请勿靠近列车!”

林初禾在人群中跟着往外走,她看到杜元正抱着孩子下车。

他嘴里还说着:“林姑娘在哪里?有人看到林医生了吗?还没来得及感谢她!”

林初禾低调地走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时忙于转移伤员的陆衍川等人也没发现林初禾悄悄离开了。

等陆衍川察觉的时候,刚才在车上参与救援的医护人员中,哪里还有林初禾的身影?

凌东急得满头大汗:“林姑娘去哪儿了?有谁看到了吗?不是说好的大家都立功了,留下来有表彰啊!”

尤其是他们刘参谋长,听说这次有位年轻小姑娘立了大功,刚才乐呵呵地说要单独见一见。

这样优秀的人才,有勇有谋、医术过硬,正是部队该吸纳的宝贵人才。

五分钟后,得知林初禾不见了的刘参谋长捶胸顿足。

“小陆,你看看你们,没提前给人家姑娘说清楚,人都跑了!”

凌东汗流浃背了:“参谋长,不是这样……”

刘参谋长吹胡子瞪眼:“你家闷葫芦团长那性子我不知道?多跟姑娘说一句话他就像是要被毒哑了似的!”

“小陆,这次的事情上面格外重视,这位小同志立了大功,是有奖赏的,你们一定要尽快把她找到,请到我们军区来!免得被隔壁战区那缺德的老王抢了先机!”


然而陆衍川反应极快,几乎本能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动作。

唐心雅愣了一瞬,又转而攥住了凌东的衣角。

她的眼泪簌簌下落,可怜至极地恳求。

“东子,我知道你们是子明最好的兄弟、战友,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我……我宁愿永远守着子明,也不想嫁给那样的人,草草过一辈子。”

凌东看着她柔弱哭泣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从前陆子明提起她时的模样。

陆子明非常放心不下这个老婆,自从结婚后,便时常将人挂在嘴边上。

说他老婆有多弱不禁风,多娇弱容易生病。

每次打电话回去,但凡知道唐心雅又生病了,陆子明便连着几天都吃不好饭。

他总是想着办法联系外面的朋友邻居,帮忙照顾她,直到听说她病情好转才肯放下心。

即便是在前线的那段时间,但凡有闲暇,他也总会提起唐心雅的名字,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放心不下。

所有人都看得出,陆子明有多把这个老婆放在心上,多心疼她。

更何况,唐心雅是陆子明唯一的亲属了。

他死前,还在嘱托他们照顾唐心雅……

凌东越想越心软,在唐心雅恳求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好,你先别急。”

凌东仔细想了想。

“嫂子,子明之前申请的军属院房间已经批下来了,要不然这段时间,你先来部队军属院暂住,反正下一批入住的也要在下个月再申请了,这里突然空缺。”

“等我们解决好这边,你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怕她觉得不自在,不适应,凌东连忙保证。

“你放心,军属院非常安全,我们会去替你和部队打申请,让你一个人住。”

“军属院和部队大院离得很近,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等事情解决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唐心雅的哭声渐小。

她抬起头,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旁站着的陆衍川。

见他也没什么意见,她咬了咬嘴唇,擦干眼泪。

唐心雅坚强地扬起一个笑容,感激地点点头。

“嗯,谢谢你们。”

“你们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那我现在就回去拿行李,等会跟你们一起出发。”

她弯腰,拿起地上的锄头就往回走,模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说是收拾行李,其实唐心雅早就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了卧室里。

一部分是之前打算跟陆子明一起去住军属院时打包的。

剩下的,是她听说自己将要被嫁给那个中年老光棍后,陆陆续续打包好的。

唐心雅将自己这两天穿的贴身衣物也塞进包裹里,再抬头看去。

整个家里空空荡荡,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除了桌子上的水果。

唐心雅毫不犹豫,立刻从行李袋又扒出了一个空,将桌上那盘水果全部倒了进去。

别说是水果了,就算只是一个鸡皮袋子,她也不想留下。

要走就要走得干干净净。

不然最后都会落到她那群娘家人手里。

全部塞完,唐心雅总算安心,将大包小包一拎,扭头就往外走。

好巧不巧,她才刚锁上门,走到门口,抬头恰好碰见登门的母亲。

王桂花手里攥着一瓶酒,兜里鼓鼓囊囊的。

似乎塞着一沓什么,正乐滋滋地往院里走。

王桂花凝神一看唐心雅脚边的包裹,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转而化作刻薄的戾气。

她用尖锐的嗓音惊叫:“唐心雅,你这是想跑?!”


梅彩英和林春莲愤怒地叫喊着,却又因为脸上疼得实在太厉害,这会儿说话都说不清,含含糊糊的,看着更诡异了。

邻居大妈们一看这样,就知道她们心里肯定有鬼。

周二姐她们当即挺身站到林初禾跟前,护着她。

“别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就行!这是京城,不是能让她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你要受了委屈,自然会有人给你做主。”

林初禾感激一笑,又接着讲述起来。

“我姐姐在学校的身份是假的,为了不被人发现,还用了假名字。”

学籍这种事,可是关系着林春莲未来一辈子。

她生怕事情闹大了害得自己被开除,这会连疼都顾不上了,含糊不清地就嚷嚷起来。

“你胡说!”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的身份是假的?我的名字也没有出错,用的就是我自己的!”

林春莲面目狰狞的样子,越发显得林初禾单薄可怜。

林初禾也没跟她争辩,只弱弱地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她清醒过来才知道这会儿都有身份证这么厉害的东西了。

这还是她临走前热心的村长帮忙给办的,这会直接派上了大用场。

语言能够黑白颠倒、混淆是非,但身份证上的信息却是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连忙将她的身份证接过去。

她们一眼看见名字这一栏,果然写着“林初禾”三个字。

她们脸色当即就变了,阴阳怪气道:

“怪不得平时梅彩英这大闺女都说自己叫林锄禾,我们还觉得这名字怪怪的,咋有人叫锄禾啊!”

“原来是怕自己身份败露,抢了她妹妹的名字!还整上谐音儿了!把她俩给机智坏了。”

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了,社会提倡的都是计划生育。

大伙家里普遍都只有一两个孩子,对这种偏心的事情深恶痛绝。

“平时看着这个梅彩英人模人样的, 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个畜生,连心都是偏着长的!”

“她自己改嫁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痴傻的女儿扔在乡下,就没想过她自己一个人要如何生存吗!”

冯大娘的女儿没比林初禾大几岁,看着她就跟看见自家闺女受委屈似的,都要心疼坏了。

她指着梅彩英和林春莲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怎么没想过?她们聪明得很,把初禾自己丢在乡下,不就是想活活饿死她,瞒住顶替学籍的事,来个死无对证吗!”

“这母女俩的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别以为是一家人就可以干违法的事,赶紧报派出所,这事必须让她们付出代价!”

梅彩英和林春莲被骂得脸都绿了,心里更是慌得厉害。

要是她俩真的因为顶替学籍和虐待、谋杀小女儿这种事被抓去蹲监狱了,名声臭成这样,以后还能在大杂院待得下去吗?

“不是她说的那样,林初禾在撒谎,你们别信她的!”

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伤稍微消了点肿,梅彩英和林春莲赶忙疯狂反驳。

“她就是个傻子,傻子的话能信吗!”

作为害得她变傻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又拿这种事来攻击、伤害她。

这两个人,还真是够无耻的。

林初禾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肿胀如猪头般的脸上扫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傻子的话才该信。”

“毕竟,傻子不会说谎啊。”

周二姐、孔嫂子、冯大娘也纷纷出言附和。

“就是,初禾要是心思不正,又何必受那么多委屈,一路从乡下找到这里来投奔你们?”

“亏这孩子还一口一个妈叫着,她肯定是被你们欺负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会站出来揭穿你们。”

梅彩英和林春莲面色难看至极,却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外面胡同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刚下班回来的封永望看着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不悦地沉下了脸。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梅彩英简直要疯了,生怕林初禾再胡言乱语下去,会惹得她被老男人厌弃。

她赶忙抢在林初禾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都是这个贱丫头!刚才突然闯进咱们家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地伸手就打人。”

梅彩英故意挺了挺肚子,想要引起所有人的同情。

“我可是个孕妇啊,林初禾还故意朝着我肚子上打,就是故意要谋财害命!”

“我现在肚子疼得厉害,头也晕晕的,肯定是孩子不保了,要是出什么事情,你们可千万得替我做主啊。”

矫揉造作地喊完,梅彩英身子一歪,就要故意往地上倒去。

林初禾哪会让她得逞?

她用眼神求助身边几个热心大妈。

周二嫂她们本来就对梅彩英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十分不满。

不等她屁股挨在地上,直接上去就把她给架住了!

“少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壮得跟什么一样,还以为自己是林黛玉,随时随地都要晕倒?”

“胡同里谁不知道你梅彩英怀了孕金贵得很,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月胖了十几斤,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自己虚弱?”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脑子还坏掉了?连上半身跟下半身都分不清,挨打的明明是脸,非要指着自己屁股。”

周二姐啐了她们一下,直接走过去挽住了林初禾的胳膊。

“初禾这细胳膊细腿的,打你几巴掌,我还担心她手扇疼了,什么孩子没了?我看你就是撒谎,想给初禾泼脏水!”

这群大妈你一言我一语的,嘴皮子厉害得紧。

梅彩英完全骂不过,气得都要翻白眼了。

林初禾知道大家是有意护着自己,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再接再厉地跟着开口。

“正好我在村里的时候跟人学过一段时间医术,也知道该怎么把脉。”

“妈,要不我帮你看看?以免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什么事情,赖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这声妈喊得格外阴阳怪气。

梅彩英哪敢让她接近自己?

她心里有鬼呢!

她赶忙捂着肚子疯狂往后逃窜,又指着林初禾破口大骂。

“贱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安好心,故意要谋害我!”

“滚远点,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宝贝儿子,他要是因为你受一点伤害,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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