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砚深夏禾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夫人看到孟岁岁的时候第一眼都没认出来。眼前的人头发乌糟糟的散发着恶臭,脸颊苍老的凹陷了下去,瘦骨嶙峋的像个女鬼,一只胳膊还血淋淋的往下滴血,浑身上下都惨的要死。徐夫人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迎着孟岁岁满眼的希望时,躲闪了下目光。“岁岁啊!你现在倒是连夏禾清都不如了。”“我们徐家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找个没人要还背着骂名的儿媳呢?你说是吧?”“人啊,得认清自己的处境再来谈条件求情。”徐夫人干笑了两声,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管家,管家走上来彬彬有礼的伸手送客。从前她是喜欢孟岁岁,可前提是她背靠孟家,可以帮助到她儿子的事业,也可以稳固徐家的根基,还能带出去有排面,这当然要比夏禾清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可惜现在饶是她从前再喜欢孟岁岁,也应该...
《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精彩片段
徐夫人看到孟岁岁的时候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眼前的人头发乌糟糟的散发着恶臭,脸颊苍老的凹陷了下去,瘦骨嶙峋的像个女鬼,一只胳膊还血淋淋的往下滴血,浑身上下都惨的要死。
徐夫人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迎着孟岁岁满眼的希望时,躲闪了下目光。
“岁岁啊!你现在倒是连夏禾清都不如了。”
“我们徐家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找个没人要还背着骂名的儿媳呢?你说是吧?”
“人啊,得认清自己的处境再来谈条件求情。”
徐夫人干笑了两声,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管家,管家走上来彬彬有礼的伸手送客。
从前她是喜欢孟岁岁,可前提是她背靠孟家,可以帮助到她儿子的事业,也可以稳固徐家的根基,还能带出去有排面,这当然要比夏禾清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可惜现在饶是她从前再喜欢孟岁岁,也应该避着走才是。
孟岁岁这两天已经见惯了人情冷暖,见徐夫人也嫌弃她,当即乱了阵脚,“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求徐夫人收留她,她这两天连馒头都快穷的吃不起了,她不想被活活饿死在街头。
见徐夫人不耐烦的样子,孟岁岁就扯着嗓子喊“砚深哥哥!徐爷爷!帮帮岁岁吧!”
“孟岁岁,看起来赶你出去算是便宜你了。”
徐砚深从楼梯上缓缓而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岁岁。
他先是一愣,又想起孟岁岁干过的事情,心神回笼,现在只觉得她死有余辜,想起是她害死了夏禾清时,更是恨不得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徐爷爷年龄大了,正在睡午觉被吵醒了,拿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叫人扶着下来,见孟岁岁时缓缓遗憾的叹了口气。
“岁岁啊,你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你害死了禾清,爷爷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你送到监狱,让法律制裁你!”
孟岁岁重燃起的希望灰飞烟灭,被绝望代替,她怔怔的呆坐在地上,干裂的唇泛着刺鼻的血腥味,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许久缓缓闭上了眼,任由着人拉扯着把她塞进了车。
经历这么多,孟岁岁也看清了。
如果当初她没干那些事,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她知道错了,也是时候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了。
徐砚深怕她半路又整出幺蛾子,索性也上了车往监狱走去。
警察局里,徐砚深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突然被跑出来的警察叫住。
“你说死者的名字是夏禾清?”
徐砚深点点头。
警察奇怪的挠挠头,看着未被销毁的档案说,“夏禾清没死啊档案还在呢,前两天还在b市登记了结婚呢!”
徐砚深要走的顿住,瞳孔一缩,骤然转身抢过档案记录,左心口因为心脏跳的太快微微震颤,连带着拿本子的手都抖起来。
他红着眼盯着夏禾清真实的面庞,脸上有了久违的兴奋和活气,激动的眼泪汹涌而下,哽咽着说,“禾清没死?!”
“我要去b市找她!”
徐砚深知道,夏禾清最听她小姨的话。
她小姨凭借自己的努力出国,归国后成为了夏家最出息的人。
开门时,夏母和妹妹对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不欢迎。
“高高在上的徐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
夏母向来说话直,脾气也算不得好,之前奈何自己闺女就喜欢他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说出心里话了。
徐砚深哽了一下,提来了一大堆名贵补品,放在了夏家的门口,态度谦恭的有些卑微,“伯母,求求您说服禾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母一听这话,想起来谢衡之前回来向他们讲起女儿差点被他害死,最后徐砚深不救自己老婆也就算了,心那么狠竟然还踢了禾清一脚,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头拎起那些补品就扔了出去,夏禾清的小姨脾气温和,见状连忙拦住夏母,“姐,这样做事以后会落下小话。”
夏母冷笑一声,心气的怦怦跳,脸上也涌起了愤怒,指着徐砚深的鼻子骂,“徐砚深,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怎么?这次是个孟岁岁,下次再来个韩岁岁,林岁岁,我闺女要死在你手上几次你才甘心啊?”
“那么徐家家大业大,看不起我们这些低门小户我理解,那也不至于不把我闺女当人看啊!”
徐砚深一言不发的听着训斥,被夏母赶出去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乞求着原谅。
正值梅雨季,雨来的突然,倾盆大雨扑面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的头发还有全身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滴着水,来往的行人匆匆,诧异的看着徐砚深一动不动的样子。
从早上到晚上,雨下个不停,徐砚深低垂着头,也就这样站了整整一天,潮湿的寒气透过冰冷的裤子渗入骨髓,他的膝盖一阵阵的刺痛,脑袋也因为淋了一天雨头昏眼花。
夏禾清的小姨叹了口气,拿起了门前的伞。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徐砚深缓缓抬头看到了头顶的伞。
他干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哽咽乞求,“小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吗?禾清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也最听你的话。”
夏姨抿了抿唇,话在舌间滚了一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回去吧。”
徐砚深眼尾泛起了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心口一下下的钝痛,在无边的疼痛中只是执着的一遍遍重复“我不回去。”
夏姨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一探手感受到了不正常的滚烫,她皱了皱眉,“砚深,你发烧了,回去吧。”
徐砚深听到这句话却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希冀的光,他笑出声,讷讷说,“对,我发烧了,以前禾清最心疼的就是我生病,现在我发烧了,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徐砚深手忙脚乱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点了几次手机都点不对,听着听筒对面冰冷的嘟嘟声,他心跳的厉害,额角都紧张的出了冷汗。
夏姨叹了口气,留下了伞,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徐砚深抹掉了眼角的泪,执着的一次又一次拨通夏禾清的电话。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电话接通了。
徐砚深目光一亮,紧张的竟然有些结巴,“禾清,我、我发烧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许久,半晌,谢衡冷淡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她在洗澡。”
徐砚深的心重重坠落到了谷底,手机掉地,手缓缓垂下,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无助的低下头。
“谁啊?”
夏禾清的头从厨房里探出来问。
谢衡酸溜溜的把手机递给她,别别扭扭的说,“徐砚深,我就说你在洗澡。”
夏禾清看他吃醋却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噗呲”笑出声,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脸,柔声说,“嗯,说的挺好的。”
谢衡不自然的偏过头,耳根竟然罕见的泛起了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说他发烧了。”
夏禾清收拾碗筷的手顿住,很快,她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淡淡的说,“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话落,她把碗筷递在谢衡的手上,敲了敲他的脑门,笑吟吟的说,“别吃飞醋啦!吃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可做了好久呢。”
谢衡的脸上漾起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开始布菜。
小小的桌子上挤着眉眼弯弯的两个人,暖黄的灯光摇曳,泛着光泽的精致小菜混着夏禾清细声抱怨,格外的温馨。
谢衡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一瞬缓缓笑出声。
小时候的梦想竟然成真了。
“谢衡,对不起啊。”
夏禾清突然停下了筷子,眼里闪着歉疚。
“这几天因为我过去的事情,让你受了好多委屈。本来徐砚深的事情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怎么没有关系?他可是要和我抢老婆!”
谢衡还没来得及咽下口里的饭,就急得含糊的打断夏禾清的自我怪罪。
见夏禾清的脸上藏着淡淡的担忧,他给她夹了块排骨,定下心缓缓的安抚说,“别担心。”
“一切都有我在。”
“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缠着我们?”夏禾清一脸纠结的咬着筷子头,细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不会,我会想办法。”
......
徐砚深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在病房里。
夏禾清最终还是没有来。
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徐砚深突然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实,想永远的睡过去。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万一这就是夏禾清给他的考验呢?
也许,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决心有多少。只要他再坚持坚持,就可以挽回一切。
死亡的窒息感像潮水一样笼罩了孟岁岁,她眼里有了生理性的泪光,拼命的扑腾着双腿,费力的摇着头。
徐砚深骤然松了手,孟岁岁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哆嗦着腿,抱着脖子干呕了几声,恐惧的看向徐砚深,转身狼狈的想往不远处爬,却在下一秒被他的手下冷着脸扯住头发揪了回来。
“砚、砚深哥哥,我是、是岁岁啊,你从小到大最疼我了......”
孟岁岁呜咽着哭,畏畏缩缩的想唤起旧情。
“我是最疼你,什么事都由着你,可禾清是我现在最爱的人,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徐砚深讽刺的扯扯唇,没有想过凶手竟然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岁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之前孟岁岁和他告的状估计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冷意更甚,“到底怎么回事!”
孟岁岁被吓的一激灵,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害怕的眼泪糊了一头发,脖子上的红痕明显,显的楚楚可怜,她忙不迭的抱住了徐砚深的小腿,“我说!我说!”
“我那天是借了钥匙也还了钥匙,可那是禾清姐姐让我借的,她求我说她还跳的不太好,说我说话比她说话比她有分量,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帮她她就故意在比赛上不好好跳舞,不让我拿冠军......”
徐砚深接过手下调查来的真相,冷冷的看着孟岁岁撒谎。
要不是他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孟岁岁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恐怕真就相信了她说的话了。
徐砚深没有耐心听她胡编乱造,索性拿起手上厚厚的结果和分析狠狠的甩在孟岁岁的脸上。
一瞬间,白纸洋洋洒洒飞在空中,孟岁岁愣住,慌乱的随手捡起一张,定睛看上去,脸没了血色,寻常灵动的双眼此刻变得空洞,许久怔怔的低下头。
一张张纸上面有她曾经对夏禾清的挑衅,甚至还有她假弹的证据。
连夏禾清是师傅脚崴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孟岁岁计划好的,为的就是赶走夏禾清。
“我会揭露你假弹的事实,然后把你送回孟家,让他们处置你!”
徐砚深黑眸里的戾气很重,一张张看完之后孟岁岁干过的事情之后,连最初的青梅竹马的情谊都不想顾了,满脑子都是他无数次为了孟岁岁伤害夏禾清的回忆。
他红着眼,把对夏禾清的愧疚和后悔干脆都宣泄在了孟岁岁身上。
孟岁岁一听,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滚出来,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尖锐着声音刺耳的哭吼,“不要!砚深哥哥我错了,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会这么做,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徐砚深再没有顾念,当即打了电话把孟岁岁假弹的事情公布,然后又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从徐家打包好扔了出去。
很快报纸上登的全部都是孟岁岁假弹的事情,她之前得的所有奖项被废除,连从前在国外留学时候的考试作弊的事情也都被曝光出来,一时间无数网友都喷她,孟岁岁被钢琴界除名。
暴雨里,孟岁岁的妆容被淋花,脸狼狈的像染色盘,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像孤魂野鬼一样没有去处。
孟岁岁不敢回孟家,从她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小三上位,爸爸现在只在乎小三和她为他生的儿子。家里不好过,所以孟岁岁才住在徐砚深的家里。
孟岁岁的生母就是指望着孟岁岁钢琴弹的好让孟父回心转意,可现在她造假的事情也曝光了,孟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想起了之前孟父阴狠厌弃恐的目光,恐惧自脚底飞窜到大脑,孟岁岁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她不死心的和自己平时交好的朋友打电话,电话全都是无法接通,发出的消息全部都是红色感叹号,孟岁岁气的面容扭曲,尖叫了一声,无措的开始咬自己的指甲,心里咬牙切齿的怨恨,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都怪夏禾清!
要不是夏禾清和她抢徐砚深,她就不会做这些!
都怪她!是她给砚深哥哥下了毒,害的砚深哥哥看不见他们从前的感情!
她命短也就算了,死了之后还不安生,要把自己也拉上!
“轰隆隆”一声惊雷,昏暗的天空被横劈出一道闪电,凌厉的雨咆哮着抽打在孟岁岁的身上。
孟岁岁被吓的腿一软,从被浇湿的行李中掏出了些重要的护在怀里,又翻出了一些现金,冷的直打哆嗦,抬手在路边打车。
一辆出租车刚停下,孟岁岁一喜,抬脚就要上去。
司机大叔热心的递上毛巾,转头看她,“啊呦小姑娘被淋坏了吧,用毛巾擦擦......欸你是那个钢琴造假的冒牌货吧?滚!不拉你这种不要脸的!”
大叔看清她之后,一把扯回毛巾,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还冲孟岁岁嫌弃的吐了口水,伸手要推她下车。
孟岁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从怀里掏出一堆钱递给他,“我有钱!有钱给你你还不拉我吗!?”
大叔像是受了侮辱,一把抢下她手里的钱拍在她脸上,怒火中烧的拿起一旁的鸡蛋狠狠往她的身上砸去,“别膈应我!谁稀罕你的臭钱,不干不净的,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有多远滚多远!”
孟岁岁被推的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脏水坑里,脏水溅了她一身,还呛了她几口,孟岁岁干呕两声,骂了声狗东西,又重新站起来在路边打车。
哪知硬生生打了一个小时的车,始终没有愿意拉她的,反倒是头发上的菜叶鸡蛋多了不少。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孟岁岁的面前,她一喜,一抬头却看见了是孟家的管家。
他们去试婚纱,徐砚深就跟着去,看到夏禾清选中婚纱时,就捣乱的先一步买下来。
他们去婚礼现场彩排,徐砚深也跟着去,破坏现场的流程。
连喝个下午茶的时间,徐砚深也要厚着脸皮拉着凳子坐在他们中间。
夏禾清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她害怕谢衡会不开心,于是忍无可忍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徐砚深见夏禾清终于愿意和他说话,目光一亮,一下坐直身体,激动的说,“禾清,我知道之前让你在孟岁岁面前受了委屈,但是我以后不会了。”
话落,他掰着手指把前些天对孟岁岁的惩罚说了个遍。
“是我之前被孟岁岁骗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看清了是你对我好,你对我最重要。”
夏禾清不耐的打断,“所以你觉得一切都是孟岁岁的错?”
徐砚深愣住,眼里浮现了愕然和不解,似乎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望着夏禾清失望的目光,思索。
难道不是孟岁岁的错吗?
没有她,他和夏禾清现在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结婚,夏禾清不会伤心离开,他也不会追到这里来。
他和夏禾清恩爱的过了五年,要不是孟岁岁出现,他们还会像原来一样。
夏禾清讽刺的扯扯唇,看着徐砚深愕然的样子,心里深深涌上一股悲哀,第一次不解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上了他,又突然感觉孟岁岁恶毒至极却也和她一样,可怜的要死。
谢衡嗤笑了一声,算是好心替他解开了谜团,“孟岁岁固然有错,可错不及你,是你的一一次偏袒和放纵,给了她下一次欺负清清底气。”
“在孟岁岁以前,你的冷漠也足够伤人了。”
徐砚深的脸一瞬间惨白,眼里的情绪复杂的交织,既有恍然大悟,更多的是随后涌上的不知所措,他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切。
他纵容着孟岁岁对夏禾清恶语相向,任由她把滚烫的热汤泼在夏禾清的脸上。
他觉察到了夏禾清的不对劲,可当孟岁岁来时,他总是下意识的暂时搁置夏禾清。
他明白自己委屈的夏禾清,可夜里他总会安慰自己。
夏禾清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夏禾清这么喜欢他,即便他小小的犯一次错,她也舍不得对他生气。
五年来,他知道外界瞧不起夏禾清的普通家庭,他也知道别人骂她野鸡癞蛤蟆,可他从来没有为夏禾清出过头。
徐砚深怔怔的抬起头,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夏禾清,五年里的一切同细碎的雪花一样酿成了淹死夏禾清的雪崩,后知后觉的悔悟此刻笼罩了他。
徐砚深狼狈的跑出咖啡店,眼神空洞,走在路上也只感觉愧疚感像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他的心上。
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夏禾清!
他喜欢夏禾清,她也是他的未婚妻,五年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甘心。
徐砚深捏紧了拳,想了许久,突然想到了夏禾清的小姨和她的妈妈。
徐砚深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你不是一直喜欢岁岁?要我说啊,夏禾清命短也不是一件坏事,正好免了你到时候悔婚的非议,砚深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岁岁在一起了!”
“岁岁是你的白月光,现在你啊,终于得偿所愿喽!”
徐母一拍手,笑吟吟的盘算着孟岁岁和自己儿子结婚要准备的事宜。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岁岁了。”
徐砚深低垂着头,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脸晦暗的看不清神色,干哑着喉咙说。
徐母愣住,“你说什么?!”
“我的妻子只有夏禾清一个人。”
徐砚深重复了一遍,把徐家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个人在病房里发呆,眼泪无意识的顺着脸侧流下,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眉眼之间都是淡淡的死气。
过往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光怪陆离的梦里。
他想起了夏禾清拼命研读食谱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早餐,想起她夜夜守在客厅睡眼惺忪的对他笑,温软的问他累不累。
热夏的溶溶雨雾中,夏禾清眼眸弯弯的笨拙的给他递伞。寒冬的漠漠风雪里,她踮起脚尖给他一圈圈的围好围巾。
日复一日,四季更迭。
他之前是喜欢孟岁岁,可当五年前夏禾清不顾一切救下自己时,那颗心就已经动摇了。
他答应了和夏禾清订婚,在剩下的四年里,夏禾清早就已经取代甚至超越了孟岁岁。
孟岁岁回国时,徐砚深只把她当亲妹妹对待,他只是愧疚他违背了当初要一辈子喜欢孟岁岁的誓言,所以这段时间才拼命的弥补孟岁岁。
而他救了孟岁岁,放弃了夏禾清,这也算弥补完了。
“砚深哥哥,我听说你心情不好。”
孟岁岁进来,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徐砚深的病床侧。
“下次记得敲门。”
徐砚深语气疏离,不动神色的划分了自己和孟岁岁的距离。
孟岁岁一愣,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很快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几滴清澈的眼泪就楚楚可怜的挂在脸侧,“砚深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我也不想的!是禾清姐姐嫉妒我拿冠军拉着我要吵架,还把我反锁到了那里,我拼命拉着她她才没有跑掉......”
她一边讲一遍抽泣的说不上话,“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怨我自己,要是我不拉她就好了,这样被煤气闷死的人就只有我一个,禾清姐姐就不会死了......”
徐砚深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听到夏禾清的名字是心口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他痛苦的打断,“行了,我不怨你。”
孟岁岁一听,赶忙拉住他的手,哽咽的问,“那我们——”
“岁岁,我现在只当你是妹妹,即使禾清不在了,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孟岁岁愣住,下一秒牙根恨的痒痒,一股怨毒从心里噗呲一声涌出来。
夏禾清都死了,怎么还碍她事儿!她真是下手轻了,早知道就该让她死的再彻底一点,省的留着晦气!
孟岁岁想不明白,夏禾清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穷酸乡巴佬,哪哪都不如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不过,夏禾清都死了,她就不信徐砚深能一直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徐砚深会想明白的!
想到这里,孟岁岁又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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