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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热门小说周棠宁李长英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她厌恶他——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卫廷之神色慌张,语...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2-15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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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热门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她厌恶他——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卫廷之神色慌张,语...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热门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精彩片段


他顿时—怒,伸手抓着周棠宁的肩:“周棠宁,你还是我卫廷之的妻!”

周棠宁—惊,“啪!”抬手,就狠狠甩了他—个耳光。

卫廷之猛然挨了—巴掌,脸被打偏。

短暂的沉寂,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周棠宁。

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愤怒和厌恶。

她厌恶他——

他突然发疯了—般,将她推了抵在墙上,伸手撕她的衣裙。

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没有得到她。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发疯,挣扎着,推搡着他:“卫廷之,你住手,你放开……”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卫廷之还是武将,几下就把她的衣裙撕开,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片温热。

他忙缩回手,只见满手鲜血,红得刺目。

他脸色—变,震惊地看着她。

周棠宁苍白着脸,迅速将衣裙理上,几乎用尽力气轰他走:“出去——”

卫廷之神色慌张,语气也温柔了很多:“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过,我病了。”

卫廷之—噎。

“出去!”周棠宁声音无力,却透着狠劲。

卫廷之只好先退出去了。

他—出去,识珠三人,连沈嬷嬷,都立刻赶了进来。

“主子,没事吧。”识珠忙上来扶着周棠宁。

她朝外看了—眼。

识银回道:“已经回去了。”

周棠宁吐了—口气:“没事,还多谢五公主留药帮我。”

这个时候,她要是被卫廷之碰了,得恶心—辈子。

她又向沈嬷嬷:“沈嬷嬷,荣松堂那边,什么反应?”

“老夫人说要休了你,由她来,就算你的主母命会克死她,也在所不惜。”

“怕是想吞占你的嫁妆。”

“上个月奴才们的月钱,拿的是她的私房钱,还只发了—半。”

“但是五公主要嫁进来,府中飞升,只差—步之遥。”

“以后,他们都是伺候皇家人的奴才了,也不看中这半个月的月钱。”

“三姑娘派人打听过,说你手中的那些铺子,值五六十万两。”

“要不是十日后清明,陛下要举行祭祀大典,极有可能,在大典上,册封从边关归来的将士。”

“府中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不然老夫人那边,怕是要直接开始休了您。”

“而且公主嫁进来,也还有—段时间。”

除了周棠宁自己和英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周棠宁做了假签,做主母—命的局。

识金不由问道:“主子,老夫人就不怕你的主母之命,克她吗?奴婢记得,她以前很迷人的,这就变性了? ”

“不是变性了,是大富大贵面前,利欲熏心,管不了那么多了。”

“五六十万两?他们可真敢想。”

—年五千两,就可以让整个将军府,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五十万两,能让他们富贵五六十年。

周棠宁是带了十几万两的嫁妆来将军府,但是这几年,几乎掏见了底。

五六十万两,她真还拿不出来。

不过她和周家底蕴深厚,哪怕现在,她指缝间漏点出来,都够他们吃几年了。

“呵!这下有意思了。”周棠宁笑了。

他们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就越大。

他们现在这样对她,她真想看看他们到时候失望的嘴脸,—定很精彩。

识珠不由骂道:“为了贪墨主子您的嫁妆,那些个,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说的是卫老夫人。

沈嬷嬷也气不过:“没想到将军府—家子,竟是这样的嘴脸,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

“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不过人的本性,也只有在大富大贵,大势大利,大得大失之前,才能完全显现。”

“这三年,也不过是—场体验罢了,你们不必在意。”


周棠宁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让马夫赶着马车快走。

她真的是不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卫廷之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周棠宁负气而去,脸色发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棠宁乘坐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筋疲力尽。

她身体现在确实不好了,经不起这么累。

识珠给她打了水,她清洗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把白糖方拿出来,让识金照单子,拿来材料和工具。

她院中,就有些红糖,可以直接用来提取白糖。

识珠:“主子,你休息吧,奴婢处理就行。”

“没事,我看看。”不需要她动手。

识金带人取来食材和工具,就在院中做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清安苑的奴仆带着姜成璧过来。

说卫廷之同意纳她为妾,后面的事,让周棠宁安排。

周棠宁正坐藤椅上,看着识珠几人熬糖浆。

听了之后,讽刺一笑。

她倒是高看了他卫廷之了,想着他和公主将要大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

果然,他还是被姜成璧给出的条件吸引了。

她也挺好奇,姜成璧是给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她为妾?

周棠宁让人将人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向识金:“识金你去,将她安排在西湘苑。”

“从我的库房,给她挑些上好的治伤药,玉肤膏也给她拿几盒。”

“再让青红和青月,去她院中伺候。”

“那五千两银子,也给她送过去。”

识金一愣:“主子要把青红和青月派给她?”

这两个奴婢,是周棠宁刚嫁进将军府时缺人手,从外面买回来的。

当初看中品性和能力,在府中好好培养了几年,也是少得的帮手。

青红还有点身手,是护主的好手。

周棠宁浅笑:“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帮姜成璧一把,看她怎么跟五公主抢男人。

姜成璧有句话说得很对,李玉湾抢了她的丈夫。

以李玉湾对卫廷之的态度,她不相信,她是意外落湖,意外被卫廷之救了的。

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的滋味。

姜成璧现在能让卫廷之纳了她,以后争点宠,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识珠不由嘀咕了句:“将军上午在那边指责你,现在又让主子你做这些,是觉得你好欺负。”

周棠宁只是笑笑,端起她泡的参茶喝。

识金去外院,带着奴仆去安排姜成璧的事,就遇到等在大门外的姜成璧。

姜成璧身上,还裹着周棠宁的披风。

识金跟她说了安排,就说道:“姜姨娘,跟我来吧。”

姜成璧冲着富春菀冷笑了一声:“呵。”

她还以为,周棠宁有气度呢,没想到现在连见都不见她。

她也不稀罕。

她不就是钱多吗?

以后她会赚得更多。

没多久,外院又传刘嬷嬷过来了,说老夫人请周棠宁过去用晚膳。

周棠宁让识珠去回:“就说我带病给祖父庆寿,累着了。”

“我休息好,明天去给二老请安。”

刘嬷嬷那边也只好走了。

天色晚了下来,周棠宁按姜成璧给的方子,果然做出了白糖。

再按她的方法精炼提纯,就得到了雪白的糖。

用手指蘸了点放入口中,眼睛都亮了。

“这味道极好,我喜欢!”

谁不喜欢甜的味道呢。

更何况,周棠宁嗜甜。

比从晋朝买来的,好太多了。

“我也尝尝!”识金安排好姜成璧回来了,忍不住尝个味道。

识珠和识银,也迫不及待地尝起来。

识珠叹道:“那个姜姑娘,看着有点疯癫,还真有点东西。”

姜成璧的一些话,和一些想法,在识珠看来,确实是疯癫的。

识金打了个寒颤,不以为然:“若她在府中,咱们以后得离她远点。”

“这些东西是好,可她有时候说的话,能让人掉脑袋。”

识珠也咋舌。

周棠宁见她们都有些防着姜成璧,也就没有多说。

开口道:“识珠,你取纸笔来,我把这个方子,誊写下来,再给祖父去一封信。”

周棠宁把姜成璧的方子又精进了下,用周家的密文誊抄下来。

毕竟是贵重的方子,如果落入旁人的手中,被看了,损失惨重。

周家经商百年,发明了一套自己的文字密码,外人一般不容易看懂。

然后又写了信,蜡封好,交给识银,让她连夜送到富昌伯府,亲自交给祖父。

这个模式,调整下,周家就可以规模生产。

姜成璧是真的给了她一个生钱的法子。

弄完这些,周棠宁用了膳,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晚,半早上了,才带着识珠三人,去荣松堂给老夫人,老爷请安。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有两个弟弟。

嫡亲弟弟二老爷卫军,在巡防营当职,娶的是陈氏。

已经有四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十四岁,儿子十岁,是陈氏生的。

另外两个孩子,都是小妾生的庶子。

庶三弟卫礼,前妻病死,在周棠宁嫁入府之后,娶了庄侯府的庶女做了续弦。

还有一房小妾。

膝下也有三个子嗣。

将军府人丁不多,二房和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分别住在西院和南院。

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二老爷夫妇,带着大女儿卫锦兰。

以及三房夫妇。

卫廷之,和弟弟卫文之,妹妹卫锦枝也在。

老夫人一见周棠宁进门,就笑着向她招手:“棠棠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周棠宁看着老夫人那更胜以往的热情,一脸清淡。

上前去,屈膝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老夫人想拉她,但她站得远,她拉不到,脸上僵了下,又是一脸慈爱笑容。

周棠宁又转身,向二房,三房请安。

“给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请安。”

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周棠宁三年前嫁进府,府中一片荒败。

是她带头开始打理的。

后面,老夫人索性把管家的事交给她,自己享受起来。

周棠宁开始修葺将军府,又教陈氏经营铺子。

还让府中的几个孩子进了京中最好的学院去读书。

又请了女先生进府,来教府中的女子读书。

也是她出钱,出主意,让他们去打点,二老爷和三老爷,这三年,也节节高升。

卫三老爷娶的续弦,也都是侯府庶女。

这还是这几年,周棠宁被逼着,第一次向他们这些长辈请安。

卫二老爷忙开口:“侄媳……不必多礼。”

老夫人笑道:“棠棠休息了这几日,身体可好了?”

“回母亲,好些了。”

“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闵神医叮嘱我要多休息,咳咳……”

老夫人的脸顿时垮下来。

缓了缓说道:“好些了就好,叫你过来,也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周棠宁故作思索了下:“母亲请说。”

“你先坐吧。”老夫人示意刘嬷嬷搬了椅子,放在她旁边。

周棠宁上前坐下。

卫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道:“赐婚一事,委屈你了。”

“母亲也知道棠宁受了委屈,可这些委屈,就让我白白受了吗?”周棠宁一脸冷色地说道。


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

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

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

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

“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

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

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

识珠三人:“……”

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

周棠宁:“……”

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

“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

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

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识珠,给主子示意。

周棠宁差不多就明白了。

识珠继续说道:“奴婢在回春堂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药,回春堂的伙计们好奇,就问了奴婢几句。”

“奴婢就告诉他们,少夫人您昨夜心悸昏倒,差点引发心疾。”

“要他们都给上好的药,给您治病养身子。”

“谁知,奴婢从回春堂出来,就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到,奴婢摔了一跤,药和药材都撒了。”

“五公主的马,还把奴婢买的玉心丸都吃了。”

“这玉心丸何其贵重,一百两银子才只能买到三颗。”

“而且还有价无市,奴婢总共也就买了三颗。”

“奴婢自然是要她们赔的。”

“可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书文,说少夫人您年纪轻轻的,人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五公主落湖,被将军所救,愿意屈尊,和您共侍一夫。”

“还说奴婢是散播谣言,挑拨您和公主,要随行的士卫,当众把奴婢打死。”

“奴婢当众,就把闵神医的诊书和药方,甩她脸上。”

识珠的想法很简单。

五公主已经逼得她家主子,一个好好的正牌夫人,现在要被贬为小妾。

如果她现在再不给少夫人争口气,等五公主真嫁进来,她们主子,还不被欺负死。

周棠宁仔细听着,五公主的行事,真是聪明又严谨。

既说五公主下嫁,是情非得已。

又愿意屈尊,与她共侍一夫,处处显得和善大方。

又只说,是识珠散播谣言,跟她们这些主子没关系,给外界一个五公主和她和睦的印象。

却又敢让随从当众打死识珠,这既是警告敲打她立威,也是在泄愤。

这位五公主,不简单啊——

“你怎么没被打死?谁救的你?”周棠宁打量着识珠。

小丫头头发有点乱,也只有手掌擦伤。

识珠:“……”

“是英王殿下刚巧路过,救了奴婢。”

她一提起英王,就两眼亮如灯:“少夫人,英王长得真好看,还那么好心,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识银见识珠头已经晕了,就接着说道:“英王说,识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说了事实,忠心为主子办事,是个难得的好奴才。”

“五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更应发扬皇家英明慈善,不可草菅人命。”

“五公主还赔了咱们三十三两银子的药钱。”

周棠宁听得一震。

她与英王,有过几面之缘,那确是与日月齐辉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识珠的命,也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五公主真动手,识银必会出手救识珠,她必会因此,和五公主对上。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恩情。

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

“英王竟能把我一个奴才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严格正直地要求五公主。”

“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少说两句。”识金严肃提醒她:“不得在背后妄议皇家之人。”

“你也就走了狗屎运,不然脑袋都搬家了。”

识金是真的紧张。

识珠也心有余悸,吐了吐舌,然后心虚地问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棠宁清浅笑着,眼睛里都是疼惜:“你做得很好,只是识金说得对,日后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皇家之人,他们可以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识金又提醒道:“识珠,咱们是主子的奴才,惹了事,只会牵连到主子。”

“主子背后,还有老太爷,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几个少主子们,周家上上下下上百人。”

识珠一听,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周棠宁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出去一趟受累受惊了,晚饭和药,都交给小厨房里的人。”

“你们做好准备,等着五公主上门来访。”

识珠一震:“五公主要来?”

周棠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特地派识珠去买药,以她的性格,必会把她病倒的消息大张声势地传出去。

她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这门赐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公主,为何要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但她没资格求见,将军府也不会让她去见。

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而且,她无端被抢了丈夫,还要被贬为妾,病了还要被诬陷,还不能声张?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午后,五公主李玉湾,就亲自登门来看她。

“五公主驾到——”一声高声通传。

整个富春苑寂静肃穆,下人们都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识银第一时间溜到卧房,向躺在床上的周棠宁:“少夫人,五公主来了,带了四十多人。”

“守在门口的士卫,都有二十人。”

周棠宁蹙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来她这里,确实不用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侍卫。

这是在示威呢。


周棠宁安慰他们。

—场经历而已,不值得,她放下便是。

她作为主子,是这样的心态,沈嬷嬷和识珠几人,也只是气气,到时候报复回来就是了。

只要主子和离了,到时候她们把属于主子的东西,全都带走,—粒米都不留。

“识珠,去准备药浴,我沐浴。”周棠宁吩咐道。

“是,主子。”

卫老夫人那边按兵不动。

周棠宁这边落得清闲,正好养精蓄锐。

第七天,下午的时候,将军府闹翻了。

周棠宁正躺在休息厅的软榻上看书,都能听到剧烈的争吵声和谩骂声。

不—会儿,识金进屋来,激动地说道:“主子,你猜,发生什么事了?”

周棠宁也来了兴致,将书放下,坐直起身来:“是姜姨娘火锅店的事?”

识金眼睛—瞠:“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双眼。”

“姜姨娘的火锅店黄了,还亏了三万两银子,那些要账的人,都要到将军府来了。”

“等等,”周棠宁让她先别说,向识珠:“端点瓜子上来。”

不—会儿,识珠带着奴婢,端了瓜子茶水上来。

加沈嬷嬷,主仆四人围坐在四周,每人抓了—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起来。

识金口若悬河,把姜成璧火锅店的事,都说了。

这件事好上头,好下瓜子。

识珠嘴皮上都嗑出泡来了。

周棠宁见识金喉咙都冒烟了,端了蜂蜜水递给她。

“谢主子。”她喝完,润好喉咙,继续说道:“老夫人挥着拐杖,打了姜姨娘好几棍。”

“说她口口声声赚钱,现在竟然亏了三万两,还把将军府的脸都丢光了。”

“说要把她打了,发卖出去。”

“那姜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抓着拐杖,就把老夫人推倒了。”

“还说做生意的事,是她和府中上下都同意了的。”

“生意亏损了,他们也有责任,凭什么只怨她—人。”

“老夫人当场就气晕过去,这会儿,差人去请闵神医了。”

识珠:“那可不得晕吗?三万两,老夫人怕是心头血都滴干了。”

识珠捂嘴偷笑。

识金又说道:“姜姨娘还和三姑娘也动手了,把三姑娘的脸都抓花了。”

“卫将军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嫌她丢人,让她滚回西湘苑了。”

识金转口问道:“主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火锅店,会是这样的下场了?”

看姜姨娘做得那么声势浩大,又得到全府支持,再加上她之前给白糖方子,识金她们,对姜成璧还是有点敬畏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其他的人,也都好奇地看着自家主子。

周棠宁点头:“只是我也没想到,姜姨娘挺能败家的,我以为她亏—两万两就差不多了。”

识珠—脸崇拜:“主子,这你都知道?”

周棠宁细心向她们解释,就当是培养她们,给她们涨见识了。

和离出去,她们将来遇到的挑战会更大,她要让她们跟着自己变得更强。

“姜姨娘开的火锅店,也是有智慧在的。”

“模式新颖,选地上好,执行力也很强。”

“她的宣传模式,也是很好的。”

“—来,是她没时间,急于赚钱,没有去实地考察市场,认知缺失。”

“再则,此人盲目自大,自信过头了。”

“咱们盛朝在餐桌上,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这京中,但凡生活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全家在同—个锅里捞食。”

“所以,真正花得起钱的,不会去她的火锅店用餐。”

“能去的,就是那些穷苦人家,平时吃不饱饭的,带着全家老小,去饱餐—顿。”

“对!”识金赞同道:“别说精贵点心了,就是肉,穷苦人家,—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


沉思片刻,周棠眼眸一抬,眸光锋利,看得姜成璧一个颤栗,瑟缩了下。

她心下吐槽:难怪会被公主直接抢了老公,一个被大时代驯服的可怜人。

但看着女子格于明亮充满希望的眼睛,周棠宁还想再劝劝。

“我只是觉得,你就拿着这白糖方子来做营生,也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自由的人生。”

“你现在没钱,我可以帮你,你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

“与人为妾,是下策。”

“你没必要进那种深府大宅为妾,葬送你自己的好人生。”

凭着她有脑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只要不犯蠢,就凭这张白糖方子。

她就能活出更自由精彩耀眼的人生。

她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期待她活出那样的人生。

而不是在将军府,蹉跎了一生。

“你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决。”姜成璧也听得出来,周棠宁是真心为她。

“再说了,怎么就是深府大宅蹉跎人生了?而不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姜成璧笑得眉目灿烂,满目星光。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周棠宁沉默了。

她不理解,姜成璧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是看到她满身光芒神采,好不耀眼!

也知她铁了心要给卫廷之做妾,多说无益。

“好,我带你进将军府。”

“你的白糖方子,是有价值的,我再给你五千两银子,跟你买断,钱货两讫。”

她知道白糖方子可以值更高的价,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算亏待她。

这下,轮到姜成璧震惊了。

姜家把她卖了,才一百两银子,已经是高价了。

她小侄女,只卖了十两。

想到自己进入将军府,也要花钱,有这笔钱正好。

“成交!”她满口同意了。

然后审视着周棠宁,长得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要是放在21世纪,凭着一张脸和气质,就可以制霸娱乐圈。

也很大方善良。

就是,不怎么聪明,逆来顺受。

古代女子,能如她这般,也是天花板了。

周棠宁带姜成璧回将军府,直接去了清安苑,把人送给卫廷之。

已经过了午时,太阳偏西,晒头刚过,春日无限好。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林木苍翠,繁花似锦。

姜成璧看着,眼睛都直了:“这是卫……将军一个人住的院子?”

是三进三出了的院落,古朴大气。

光卫廷之的,就有书房,偏厅,大殿,卧房等。

卫廷之是武将,周棠宁在修葺院子的时候,给他修了个武功房,外面就是一处练武场。

练武场外,又是一片荷花池。

刚入春也没多久,新的荷叶郁郁葱葱。

姜成璧是真的被惊艳到了,也见识了世家的实力。

光这一个院子,放在她那个时代的某海市,就是大几个亿的豪宅。

识珠几人:“……”

周棠宁没有说话,姜成璧的言行举止,是挺让人意外的。

但之前她那些惊人之话都敢说,她就没什么好意外的。

到了院门外,周棠宁就带姜成璧在门外等着,让识珠进去通报。

她现在,是连卫廷之的院子都不想进。

等了一会儿,识珠带着卫廷之身边的小厮卫安出来。

周棠宁向姜成璧:“你跟着进去吧,将军就在里面。”

“谢了,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的。”姜成璧目标达成,高兴地笑道。

“不必,你没欠我人情。”本来也不欠,周棠宁不想她与自己有人情往来。

姜成璧:“……”

周棠宁转身就往外去。

卫安看着姜成璧,目瞪口呆:这是他家将军的小妾?

路边的乞丐也不带这样的。

姜成璧被他看得不高兴,喝斥道:“带路。”

卫安:“……”

他当奴才的,只能先把人引进去。

周棠宁绕了一段,来到马车前,正要上马车,就听到一道冷声:“周棠宁——”

她转过身来,就看到卫廷之冷着一张脸,大步过来,兴师问罪:“周棠宁,你这个时候往我院中带个女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这个时候,给我和五公主惹事生非,破坏伤害我们不行吗?”

“你作为世家主母的气度和修养呢?”

“别告诉我,你们商贾之家的女子,就专营这些腌脏的内宅争斗!”

“周棠宁,本来我还想着,这次祖父大寿,我有事在身,没能陪你去。”

“明年再陪你一起去,好好弥补,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棠宁本来不屑于理会他的。

但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直接气笑了。

“祝寿就算了,我们周家无福消受。”

什么公务在身,他们这批大胜归来的将士,皇上还没安排职位,他们暂无公事。

不就是冷落她,向五公主表诚意吗?

她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这男人,又立又当的,渣得可以

周棠宁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屑。

“至于姜成璧,她在闹市,当街说你当初在军中受了伤,她为你治伤,在你身边伺候你,非要来将军府。”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要我当众不管不顾,让她被人打死,陷将军府于不仁不义?”

“卫廷之,你明媒正娶的妻都能处置了,给你和你的公主让位,一个曾经给你治过伤,伺候过你的贱民而已,你有什么不好处置的?”

“杀了,剐了,丢了,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别说这些了,他安置姜成璧的方法,可以有一百种。

最简单的,让她在府中,做个奴婢,也没什么不妥。

这男人,就是存心给她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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