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念孟君彦的其他类型小说《知君念念不忘许知念孟君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米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不可理喻!我警告你,只剩最后七天了,你要是再不认错,我一定开除你,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我就会彻底离开你。”孟君彦拂袖离去。在他看来,这是很大的筹码,足够威胁许知念,逼她就范。可他不知道,许知念如今做梦都想离开他。所以介绍信,必须盖章了。许知念犹豫了很久,决定赌一把。她特地等孟彦君离开办公室,才敲开厂办的门。“江秘书,只要你帮我盖章,七天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影响你们。”她将重新开好的介绍信递到了江芷瑶面前。江芷瑶只觉得好笑。初十那天想离开?不,许知念,你活不到那天的。她转念一想,却决定答应:“盖章可以,但你要陪我演一场戏。”许知念苦笑着答应,这些天她被迫入戏的次数还少吗?看着她顺从的样子,江芷瑶满意地笑了。许知念根据江芷瑶...
《知君念念不忘许知念孟君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真是不可理喻!
我警告你,只剩最后七天了,你要是再不认错,我一定开除你,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就会彻底离开你。”
孟君彦拂袖离去。
在他看来,这是很大的筹码,足够威胁许知念,逼她就范。
可他不知道,许知念如今做梦都想离开他。
所以介绍信,必须盖章了。
许知念犹豫了很久,决定赌一把。
她特地等孟彦君离开办公室,才敲开厂办的门。
“江秘书,只要你帮我盖章,七天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影响你们。”
她将重新开好的介绍信递到了江芷瑶面前。
江芷瑶只觉得好笑。
初十那天想离开?
不,许知念,你活不到那天的。
她转念一想,却决定答应:“盖章可以,但你要陪我演一场戏。”
许知念苦笑着答应,这些天她被迫入戏的次数还少吗?
看着她顺从的样子,江芷瑶满意地笑了。
许知念根据江芷瑶的吩咐,给孟君彦写了纸条,约他去厂里的招待所。
她觉得奇怪,孟君彦从前就对她没兴趣,如今江芷瑶这个正主回来了,他又怎么可能赴约?
谁知他竟真的来了。
“没别的法子,就要用这个来勾我了是吧?
你还真是好手段。”
孟君彦嘴上说得嫌弃,眼底却是愉快的笑意。
“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他一把将许知念抱在怀中,一只手不老实地探入她衣服里,想动手解扣子。
许知念的身体一僵硬,勉强笑了笑:“你先蒙上眼睛。”
“你还挺会玩情趣!”
孟君彦变得很好说话,就如老虎成了大猫,由着许知念将布条绑在他的眼睛上,又配合地躺在床上。
见状,许知念立刻轻手轻脚打开门,把早已等候在外的江芷瑶换了进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
也许,是情调吧。
听见曾经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墙之隔发出暧昧声音。
许知念心头百感交集,正要离开,里面却传来孟君彦的质问声。
“怎么是你?”
他打开门,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许知念吞噬。
“好,好得很!”
他看起来那么生气,那么失望,就好像他爱着的是她一样。
可许知念知道不可能,如果爱她,又怎么会这样一次次地伤她至深?
孟君彦气愤地离开,江芷瑶也连忙追了上去。
而许知念已经完成了江芷瑶交代的事,七日后,她便能离开了。
那以后,一切变得平静。
许知念退了烧,每天两点一线地上工回宿舍。
年还没过完,到处挂着红灯笼,贴着红春联。
工人们陆续回来,厂里变得越发热闹。
很快便到了初九。
许知念摸着口袋里的介绍信。
明天,她就能回家了。
可下工后,江芷瑶却喊住她。
江芷瑶道:“来趟办公室,这些档案要整理。”
许知念不想节外生枝,忙到九点多总算整理完了。
江芷瑶又说:“你去厂对面小卖部给我买瓶北冰洋。”
比起之前的刁难,跑个腿根本不算什么。
可如今,孟君彦正宠溺对江芷瑶说:“贵又如何?
你只管放心戴,我会护你周全。
芷瑶,你值得最好的东西!”
许知念咬着唇,心头一阵细密的疼。
过去爸妈说钱在哪里,爱在哪里,她还觉得俗,现在才知道,孟君彦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爱她,才会觉得她不配有好东西,才会把最好的都捧到江芷瑶面前。
许知念不想再看下去,一转身,却看到一个男人举着酒杯向她撞过来。
她明明已经及时闪躲,男人却好像故意般,手上满满一杯葡萄酒,就这么泼在她的胸口。
旗袍的布料很薄,湿了之后贴在身上,不但曲线毕露,还隐隐显露春光。
而许知念不过向后踉跄了一下,动作并没有很大,旗袍下摆却猛地开裂。
雪白的大腿根,连着底裤一起露了出来。
许知念想用双手遮掩,可护住胸口就护不住下身,一时间无比狼狈。
不远处,那男人正和江芷瑶交换不怀好意的眼神。
许知念明白过来,旗袍本就动了手脚,男人也和江芷瑶串通。
就是想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到许知念这边的状况,孟君彦大步走过来,没有迟疑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
无助慌乱之下,许知念脱口而出:“旗袍有问题,还有那个男……”然而身后千金们的议论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服务员真是好厉害的手段,故意让旗袍下摆开裂,想吸引人的注意。”
“可不是吗?
她还故意往男人身上撞,显露了身材又装了可怜,果然让孟少心软了。”
“芷瑶,你和孟少是有婚约的,你就由着这种狐狸精勾引他吗?”
江芷瑶装作委屈却大度的开口。
“算了,我也看到了,但君彦就是我的天,他要关心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
孟君彦脑中“嗡”的一声。
原来是许知念自己不知羞耻,还想倒打一耙,冤枉江芷瑶!
一个只会用下三滥的招数,一个却那么识大体。
孟君彦心中的天平彻底歪了,他将外套收回,另一只手猛地将许知念推在地上。
“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你非要搞这些下作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你就不能跟芷瑶学学吗?”
孟君彦居高临下地呵斥。
“算了,芷瑶是千金小姐,她的修养气度,哪是你这种小门小户,有人生没人教的孤儿能比的!”
许知念受伤的手掌被地面摩擦,伤口一道道崩开,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可对许知念来说,更疼的是心。
三年的陪伴,竟只换来孟君彦如此伤人的话。
就算已经决定离开,她的心还是那么的痛!
“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样子,孟君彦缓和了语气。
“如果是别人我都懒得说,关心你才会说你,你还不知足吗?”
许知念笑了。
原来往人心窝上捅刀子,叫关心。
这样的关心,她宁可不要。
她不想展示自己的软弱。
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有事?”
一见识许知念,孟君彦松开江芷瑶,面露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是我们车间的年度报告,申请盖章。”
许知念故作镇定地说着。
“你来找我,就为这种破事?”
孟君彦的脸色却莫名黑了几分,他将报告丢在桌上。
介绍信就这么飘了出来,上面清晰写着许知念的名字。
“你想回东北?”
孟君彦慌得心脏骤缩。
连江芷瑶也是呼吸一紧。
当年孟君彦哭着求她不要去国外,她没有心软。
可国外的月亮没有想象中圆,江家被人算计,很快破了产。
她早就不是什么江家千金了,反而惹了亡命之徒追杀,一路逃回国。
好在孟君彦没有忘了她,甚至找了替身缓解对她的思念。
江芷瑶一看许知念和她有几分像的眉眼,便喜出望外。
她不但要嫁给孟君彦,重新过人上人的日子,还要让许知念给她当替死鬼,顺便解决掉仇家!
如今“替死鬼”想离开,她比孟君彦还着急。
江芷瑶眸光一转,便掩唇笑着:“君彦,是不是你平时对她太好了,她才把你当傻瓜,欲擒故纵的招数竟要用两次?”
孟君彦瞬间就冷静下来。
他将介绍信撕碎,狠狠砸在许知念脸上。
“你在东北就是个无父无母的低贱女工,好不容易傍上我,你会舍得走?
演戏也要有个度,当心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锋利的碎纸在许知念脸上划下一道道痕迹。
一颗颗血珠沁出来,又看到许知念颤抖的双手上累累的伤痕,孟君彦惊觉,这才短短两天,她便受了这么多伤。
他心有不忍,妥协地说:“算了,过两天除夕下工后,你在厂门口等我。”
江芷瑶想阻拦:“君彦……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
见他如此坚决,她只好住了嘴,露出温婉笑容:“好,都听你的。”
可她眼底藏着的恶意,却让许知念不寒而栗。
许知念只想平安回家,并不想卷入这场争风吃醋。
于是在除夕夜收工后,她直接回了宿舍。
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宿舍里只剩下她,显得格外空荡。
许知念刚要去打热水,便看到含着怒意冲进来的孟君彦。
“不是让你去门口等我?”
“……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不是想见我父母吗,我带你回去见就是了。”
许知念怔了怔,过去她爱孟君彦,想得到他家人的认可,想见他们一面。
三年了,孟君彦都没有答应。
如今她已经放弃,他却又肯了。
只可惜太晚了。
许知念直白地说:“我不想见了。”
“你胡说什么?”
孟君彦却生气地扛起她,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给我乖一点!”
许知念心中涌起羞耻感,却挣脱不开,好在大年夜了,厂里几乎没有人。
就这么一路到了厂外,她被塞进孟君彦的奔驰车后座。
才刚坐定,副驾驶上便响起江芷瑶的声音。
“君彦,我不在这几年,这个位置没给别人坐过吧?”
“当然没有。”
“大过年哭什么,好晦气啊。”
江芷瑶皱眉说了一句。
孟君彦的脸色更黑了:“你是想咒谁?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江芷瑶赶忙叫来保镖:“赶紧把这个扫把星赶出去!”
孟君彦张了张口,有心阻拦。
可看着许知念一脸倔强的样子,他硬生生忍住了。
她这么无法无天,就该吃点苦头,受点教训。
许知念被保镖丢了出去。
室内开着暖气,可外面天寒地冻,她身上只有一件浸湿又漏风的旗袍,顿时冷得上下牙都直打战。
她浑身发抖地抱紧了自己,向外跑去。
突然,一道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美丽至极。
许知念忍不住回头,却看到漫天烟花下,孟君彦和江芷瑶依偎在别墅的露台。
他们一起仰头看烟花,江芷瑶笑得那样开心。
许知念恍惚想起之前三年,孟君彦都会带她放烟花。
他温柔地说:“你最喜欢烟花,所以我便年年陪你放。”
许知念当时很惊讶,自己明明没说过喜欢烟花,他却知道。
原以为是默契,原来只是江芷瑶喜欢啊。
刺骨的寒风灌进身体,一路灌进心里。
今年的烟花明明那么漂亮,可许知念忽然不喜欢了。
烟花和这个男人,以后她都不会喜欢了。
许知念走回厂里的时候,时钟正好指向十二点。
新的一年到了。
在这本该团圆喜庆的时刻,她却一个人在宿舍抱紧自己,委屈地哭出声来。
她好孤单,好想家。
许知念换了身衣服便躺下,可还是受寒发烧了。
本想着年初一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谁知一大早,她正在昏睡,被子被猛然掀开,一股刺骨的凉意狠狠袭来。
许知念睁开沉重的眼皮,便看到孟君彦阴沉的脸。
“芷瑶说你装病,我本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虽然放了假,但建设不能停,排班早就跟你说了,你这样是旷工!”
许知念只觉浑身冷得难受,她虚弱地开口:“什么排班?”
见她毫不知情的样子,孟君彦看了江芷瑶一眼。
江芷瑶立刻红了眼眶:“许知念,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我明明跟你确认过,你在这里没亲人,春节期间让你来上班,算加班费的。”
许知念明白自己又一次被算计了。
可她实在头晕到没有一点力气。
“我真的病了,上不了班。
我实在太困了……”她撑不住,躺了下去。
孟君彦只犹豫了一秒,想起她之前的种种作为,眼中便满是怒火。
他拿起旁边的热水瓶,兜头倒在她身上。
“屡教不改,撒谎成性是吧?
这样清醒点没?”
许知念躲避不及,上半身全都湿透了,整张床上也都是水。
好在她昨天被孟君彦拉走,没及时去打热水,里面的水已经是温温的。
否则肯定会烫伤。
许知念觉得庆幸,更觉得悲哀。
因为不爱她,因为她是替身,他便能这么绝情地不顾她死活吗?
可孟君彦是厂长,掌握着这里的生杀大权,她知道再拒绝只会让他更疯狂,只能强撑着病体去车间。
许知念出了厂门,听到有人在喊江芷瑶的名字。
她头也不回地过了马路,谁知那男人拉住她。
“江芷瑶,叫你怎么不应我?”
许知念扭头,眼底一惊。
是他!
是那天故意将酒倒在她胸口的男人。
男人很轻地说了一声“认错人了”,便走了。
一股直觉让许知念觉得不对劲,她立刻转身想回厂。
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套进麻袋。
“蹲了好几天,这娘们一直跟那个厂长在一起,今天可算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可她怎么落单了,还穿了工人的衣服?”
“管他呢,可能是想瞒天过海,好在有人叫了她名字,总不会错!”
许知念惊觉,自己好像又落入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
随着头上的一击,她失去了意识。
躲在厂里的江芷瑶看到这一幕,畅快地笑了。
天这么黑,又有人帮忙,她的仇家果然搞错了。
一想到许知念会替她死,以后再没人能分走孟君彦的心,江芷瑶的笑容根本压不住,开心地去了孟君彦家。
到的时候,孟君彦正在接电话。
“你爱的人被老子绑架了!”
听着那头用变音器发出的声音,孟君彦瞳孔骤缩,声音都抖了几分:“谁?”
“姓江的娘们呗!”
绑匪恶声恶气地让他准备十万,放到指定地方,说拿到钱便会放人,否则就撕票。
如今的万元户都罕见,十万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花不完。
对孟家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一抬头便看到江芷瑶走进来。
原来只是恶作剧。
“那你就撕票吧。”
孟君彦冷冷挂了电话。
绑匪听着忙音,气得一张脸都扭曲狰狞起来,一脚就踹在了许知念身上。
“没用的小骚货,你不是很会勾人吗,怎么姓孟的连十万都不舍得给你花?”
“那老子就先玩玩你,出了这口恶气!”
感觉到衣服被粗暴地撕扯开,许知念害怕到了极点,她拼命挣扎,可根本挣脱不了。
就连想呼救,因着嘴里塞了布条,也只剩凄惨的呜咽声。
眼看绑匪就要得手,许知念眼角流下绝望的泪水。
“等等,刚收到消息,姓江的贱人有脏病!”
压在许知念身上的力道一松,可原本的邪念化作了泄愤般的拳脚,尽数落在她身上,撕心裂肺的痛意蔓延全身。
孟家。
孟君彦的心莫名跳得厉害,一种无端的心慌感让他无所适从。
他一个电话打到厂里值班室,让他们看看许知念在不在宿舍。
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她不在,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一个猜测蓦然冒出,正好电话再度响起。
这一次,孟君彦一口答应了绑匪的要求。
他报了警,很快准备好十万现金,只身带去约定地点。
放下皮箱后,他假装离开,和公安一起躲在了暗处。
没多久,绑匪压着一个女人过来。
看到一整箱钞票,绑匪满眼贪婪精光。
“你这个贱人欠我们的,总算是有人连本带利还了!
看来姓孟的小子对你很上心,那就让他在这里给你收尸。”
开除的日子。
车间主任便给她开了介绍信:“再找厂长盖个章,就能生效。”
要找孟君彦批准?许知念顿时犯了难。
“要不这样吧,正好要交车间报告,你就夹着一起交上去试试看。”
看出她的难处,车间主任说。
许知念感激地道了谢。
厂办的门没有关,孟君彦坐在厂长专座上。
本该在外面秘书办公室的江芷瑶,正从后面搂住他,亲密极了。
“有事?”
一见识许知念,孟君彦松开江芷瑶,面露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是我们车间的年度报告,申请盖章。”
许知念故作镇定地说着。
“你来找我,就为这种破事?”
孟君彦的脸色却莫名黑了几分,他将报告丢在桌上。
介绍信就这么飘了出来,上面清晰写着许知念的名字。
“你想回东北?”
孟君彦慌得心脏骤缩。
连江芷瑶也是呼吸一紧。
当年孟君彦哭着求她不要去国外,她没有心软。
可国外的月亮没有想象中圆,江家被人算计,很快破了产。
她早就不是什么江家千金了,反而惹了亡命之徒追杀,一路逃回国。
好在孟君彦没有忘了她,甚至找了替身缓解对她的思念。
江芷瑶一看许知念和她有几分像的眉眼,便喜出望外。
她不但要嫁给孟君彦,重新过人上人的日子,还要让许知念给她当替死鬼,顺便解决掉仇家!
如今“替死鬼”想离开,她比孟君彦还着急。
江芷瑶眸光一转,便掩唇笑着:“君彦,是不是你平时对她太好了,她才把你当傻瓜,欲擒故纵的招数竟要用两次?”
孟君彦瞬间就冷静下来。
他将介绍信撕碎,狠狠砸在许知念脸上。
“你在东北就是个无父无母的低贱女工,好不容易傍上我,你会舍得走?演戏也要有个度,当心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锋利的碎纸在许知念脸上划下一道道痕迹。
一颗颗血珠沁出来,又看到许知念颤抖的双手上累累的伤痕,孟君彦惊觉,这才短短两天,她便受了这么多伤。
他心有不忍,妥协地说:“算了,过两天除夕下工后,你在厂门口等我。”
江芷瑶想阻拦:“君彦……”
耍手段,真是不上台面!赶紧带上你的东西滚去宿舍,那才是你配待的地方!”
看清了他的偏心和无情,许知念将千言万语咽了下去。
“不要了,丢了吧。”
三年前,她在自家厂里历练,孟君彦来车间视察,他一见钟情,她又何尝不是芳心暗许。
为了这段爱情,她不惜和家人决裂,放下千金大小姐身份,不远千里为爱奔赴。
怎么都想不到,到头来她竟沦为替身。
那就不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这个男人,她都不要了。
思绪回笼后,许知念来到电话亭,哽咽着拨出一个熟记于心的电话。
“爸妈,我想家了,我愿意回来跟宋家联姻了。”
那头比她还激动:“念念宝贝,我们盼这天盼了整整三年,家门随时为你敞开。”
“什么联姻?”
孟君彦突然出现在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许知念,不是说了非我不嫁吗?”
“你竟想去参加工友联谊会?我不准!”
孟君彦的怒意中带着几分霸道。
原来他把“联姻”听成了“联谊”。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的许知念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可笑。
如今正主回来,她这个替身是不是联谊,是不是嫁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她有些落寞的神色,孟君彦皱眉解释。
“秘书可以有两个,只要你向芷瑶下跪道歉,还有机会当秘书,我跟你结婚的事,也还作数。”
许知念惊讶地看他。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想着两边哄?
“我要是不道歉呢?”
“那就会被开除,也就没机会跟我在一起了,你舍得?”
孟君彦太了解许知念,她爱他入骨,绝对不舍得离开他,所以肯定会屈服。
谁知许知念只淡淡地说:“舍得。”
那双看他时总充满爱意的眸子,变得那么平静。
孟君彦愣住,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慌。
“知念,你听我说……”
他冲动地想说出自己的苦衷,冷不丁却被人勾住了臂弯。
是江芷瑶,她一脸感叹地望着许知念。
“你好懂男人啊,这招欲擒故纵用得可真好!哪像我,笨笨的,从前到现在都只喜欢君彦一个人
们厂里新来的秘书江芷瑶。芷瑶是国外回来的人才,从小就是千金小姐,住不惯集体宿舍。你一个女工住这里本就不合规矩,所以你搬去宿舍吧。”
许知念心头一痛。
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在这里,孟君彦跟她耳鬓厮磨,一遍遍地吻她说爱她。
如今一句“不合规矩”,便将她扫地出门。
许知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她只是个替身,如今正主回来了,她又有什么脸再“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许知念忍着难过,低头收拾东西。
江芷瑶温柔地蹲下身:“我来帮你吧。”
可背对着孟君彦时,她脸上的温婉消失不见,只轻蔑地在许知念耳边挑衅。
“听说你是个无父无母,又没文化的孤女?难怪君彦把你当替身玩弄,现在玩腻了,当然要像抹布一样丢开。
“于理,我们家和孟家是世交,我和君彦才是一对。于情,我这就亲眼让你看看,君彦爱的是谁!”
说完,她便“啊”了一声,向后倒去。
“芷瑶,你怎么了?”
孟君彦冲过来便将她搂在怀中。
江芷瑶满脸委屈。
“我没关系的,她可能只是舍不得搬走,心情不好才会推我,我能理解的,你还是安慰她一下吧。”
“我没推她。”
许知念望着孟君彦,轻轻开口。
就算这三年,他只将她当作替身,但朝夕相处,他应该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屑这样做。
可所有笃定,随着孟君彦踹过来的一脚,化为灰烬。
许知念被踢出好远,头撞在墙上,淋漓的鲜血流了下来。
双手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一道道口子,尤其是本就受伤的右手,此刻血肉模糊,冷汗瞬间浸湿了全身。
“你的手受伤了?”
孟君彦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他很快被江芷瑶拉住。
“君彦,你别怪她,中午你在办公室里抱我时,她在外面偷看,所以才涂了那么多红药水,想引起你的注意,她只是太在意你了。”
原来许知念手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不是鲜血,而是红药水?
孟君彦眼底的关心转为厌恶:“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我吗?非要这样
1982年,沪市食品厂。
临近春节,年轻英俊的厂长孟君彦,正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他冷冷望着台下额头包着纱布,双手伤口上涂满红药水的许知念,沉下脸色。
“下面宣布一则处罚。
“二车间女工许知念心胸狭窄思想肮脏,故意伤害厂长秘书江芷瑶,厂里研究决定,扣除许知念半年工资。
“并勒令半个月内向江芷瑶下跪道歉。
否则开除出厂,绝不姑息!
“散会!”
一番话像水滴入油锅,引得工人们吃惊地瞪大眼睛。
谁都知道,孟厂长是名门孟家的独子,从名牌大学一毕业,直接成了管理几千工人的厂长。
这样高冷矜贵不近女色的天之骄子,却在一次去北方考察后,对那里的女工许知念一见钟情。
将她带回来后,三年来宠她入骨,还在厂里为她建了独栋小院子,供她一人住。
他们之间身份悬殊,他便尽力周旋,终于让家里答应,许知念当上厂长秘书后,便同意他们结婚。
为此,许知念不停努力,每天都是第一个上工,最后一个离开。
还想尽办法优化流水线流程,提高了厂里的效益。
可就在昨天,她即将被任命为厂长秘书时,孟君彦的初恋江芷瑶回来了。
他仿佛被勾走了魂,一把撕碎任命书,紧紧将江芷瑶抱在怀里。
“真是我的芷瑶回来了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一寸一寸轻抚江芷瑶的眉眼,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狂喜。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通过一个替身思念你了,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当江芷瑶点头后,他捧住她的脸,低下头去。
门外,许知念心如刀割地看着,在他们即将吻上的一刹那,自欺欺人地逃离。
这天上工,她罕见地走了神。
掌心被机器划伤,血飞溅出来,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疼得她快晕厥过去。
她去厂医务室处理了伤口,苍白着脸回到家。
却看到她的东西全被胡乱丢在了院子中央的泥地上。
孟君彦牵着江芷瑶的手,正指挥工人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房间。
回头见到她,孟君彦温柔的眸子冷淡下来。
他公事公办地说:“这是我们厂里新来的秘书江芷瑶。
芷瑶是国外回来的人才,从小就是千金小姐,住不惯集体宿舍。
你一个女工住这里本就不合规矩,所以你搬去宿舍吧。”
许知念心头一痛。
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在这里,孟君彦跟她耳鬓厮磨,一遍遍地吻她说爱她。
如今一句“不合规矩”,便将她扫地出门。
许知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她只是个替身,如今正主回来了,她又有什么脸再“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许知念忍着难过,低头收拾东西。
江芷瑶温柔地蹲下身:“我来帮你吧。”
可背对着孟君彦时,她脸上的温婉消失不见,只轻蔑地在许知念耳边挑衅。
“听说你是个无父无母,又没文化的孤女?
难怪君彦把你当替身玩弄,现在玩腻了,当然要像抹布一样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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