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闻故周若若的其他类型小说《久爱成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长风万里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闻故执导的最新电影《麦田》,如愿摘得这次香江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他站在领奖台,几度哽咽,台前幕后谢个遍,最后,对着我,最诚挚致谢:“最后的最后,我想要感谢我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Serena,thisisforyou!Thankyou!”颁奖典礼上,隔着无数的摄影机、人群与灯光,我们遥遥相望。导演加制片人的绝佳搭配,我们宛如一对人人艳羡的圈中模范夫妻。“贱人,就是矫情。”好友周若若坐在我身旁,已快要息影的她口无遮拦,张嘴就骂。我用眼神示意她周围的摄影机,她握住我的手,“李意,别让他好过。他要离婚,非得脱层皮!”我看着陈闻故拿着奖杯,慢慢走下台。对于一个在圈内排得上号的导演,他保养得当,消瘦高挑,举止成熟而温柔,他在一众发福的...
《久爱成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陈闻故执导的最新电影《麦田》,如愿摘得这次香江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
他站在领奖台,几度哽咽,台前幕后谢个遍,最后,对着我,最诚挚致谢:“最后的最后,我想要感谢我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Serena ,this is for you! Thank you!”颁奖典礼上,隔着无数的摄影机、人群与灯光,我们遥遥相望。
导演加制片人的绝佳搭配,我们宛如一对人人艳羡的圈中模范夫妻。
“贱人,就是矫情。”
好友周若若坐在我身旁,已快要息影的她口无遮拦,张嘴就骂。
我用眼神示意她周围的摄影机,她握住我的手,“李意,别让他好过。
他要离婚,非得脱层皮!”
我看着陈闻故拿着奖杯,慢慢走下台。
对于一个在圈内排得上号的导演,他保养得当,消瘦高挑,举止成熟而温柔,他在一众发福的幕后人员中脱颖而出,被冠以“魅力导演”的称号。
他慢慢走向我们这个电影组,所有人沉浸在对他的祝贺中。
他一向严肃冷静的眼神中,少有地浮现出愧疚之意,不再看着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领奖台上说出我的名字,感谢我。
在他向我提出离婚之后的这个颁奖典礼上。
我依然保持完美的微笑,只是默默侧身,回答周若若的话,“当然。”
他必须脱层皮。
当陈闻故支支吾吾跟我提离婚的时候,我正在处理《麦田》参加电影节的最后流程。
我没有很惊讶,我已预感,我们迟早会走到这一天。
我发送完最后一封邮件,抬头看他。
“李意,对不起……”陈闻故坐在只有我两的办公室,低垂着头,“罗月欣,她怀孕了。”
你看,就算呼风唤雨的大导演,离婚的理由,居然也那么俗气。
我点起一支烟,两只手指夹着香烟,微微扬起下巴,“什么时候的事?”
香烟吸进肺里,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好似可以熨贴一下。
“那……是个意外……意外?”
我忍不住讪笑,“你是指哪个意外?”
陈闻故低着头,隔着袅绕的烟雾,我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独子,我压力真的很大,我妈一直希望我能有个孩子,我……”陈闻故解释的时候,一点没有他做电影那么才思敏捷,眼神也不那么锐利如锋。
也可能,他老了。
“我知道,我曾经答应过你,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们就两人过……可,可孩子出现了,我不能不管……闻故,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打断了他有些乱的陈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想知道的是:我能不能从他的口中,亲耳得到一个真相。
陈闻故看着我。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孩子就算是意外,罗月欣是不是意外?”
这句话问得,其实已经很不像我了。
言下之意:如果你陈闻故可以当罗月欣是个意外,我和你之间,一切还可以谈?
问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心惊:我竟然可以为了这个男人,妥协到这样一个地步吗?
或许是扩散的香烟烧掉了我的大脑。
也或许是陈闻故那句“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们就两人过”让我想起了过期的诺言。
更或许是,我也老了。
我有点舍不得那些半生培养出来的感情。
可是呀,两个人的感情,一个人舍不得,是没有用的。
陈闻故依旧选择了沉默。
此时此刻,他的沉默,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他语言上或许是木讷的,但想法上,一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我与陈闻故相识到如今,风风雨雨二十多年,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工作伙伴。
我知道,一旦他决定做什么,就像埋下一颗必然会成长的种子。
现在的他,就是铁了心要给他的助理罗月欣一个家,也是铁了心要我和分开。
多说亦无益。
“我明白了,我会联系律师,之后进行财产厘理和分割。”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量提。”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走出办公室之前说:“我会的。”
我与陈闻故是如何相逢的呢?
坊间好像有个浪漫的传闻。
二十多年前的我留学归来,正考虑投身欣欣向荣的电影圈。
约朋友在餐厅聊天时,朋友认为,我身上冒着一股锐意进取之风,与当时才华初露的陈闻故很合适,想介绍我们两人认识。
话音刚落,陈闻故恰在此时,出现在餐厅。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刚好。
人人都喜欢这种一见钟情的浪漫,但生活没那么多童话。
朋友引荐是真,但第一次见面,我是被介绍去那个连名字都还没取好的草台班子:想象力丰富的陈闻故,文艺浪漫狂人吴昊天,还有喜剧演员白峰和麦石——几个有着导演梦的年轻人聚在一起,一心想在这蓬勃发展的香江电影圈搞点自己的作品。
但从我这个外人一看,他们几个就写着不靠谱三个字。
几人里,就陈闻故看着正常一点,吴昊天从早到晚带着一副墨镜,走到哪里都像混混,白峰和麦石不知道是不是喜剧小人物演多了,无意间总是透露出贼眉鼠眼的戏剧气质。
我坐下来之后,问他们:“你们如果成立公司,一年准备拍多少电影?”
“规模多大?
有多少预算?”
“计划的年营业额是多少?”
几个开公司的基本问题,把一群男人问得面面相觑。
沉默一阵后,只有陈闻故想了半天才回问一句:“你……觉得呢?”
看来,他也没有多正常。
可是,当他们谈起自己的电影梦时,每个人都仿佛在闪闪发光。
造梦人或许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我当时留学归来,本就一心想创业,考虑之后,辞掉了在电视台的工作,加入这个初创团队。
新城,心城,当时仅仅只是寓意着这座钢筋水泥城市的乌托邦之地。
我从不会否定自己对新城的贡献,刚开始,我从行政、财务到宣发,就是一个人顶一个团队。
但是,无论我和陈闻故的关系如何,我始终不会否认陈闻故对新城的决定性影响。
吴昊天的电影风格太过文艺,市场受众一直不太好,给他的定位,始终在奖项上发力。
白峰和麦石的喜剧电影,则是因为这个赛道竞争太过激烈,两人又作为类型演员,没法挑大梁。
唯有陈闻故,他带着创造力的美学观念,以及对电影特效的极致追求,让他的电影始终呈现出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风格。
新城出品的能赚钱的电影,百分之八十有他的影子,而确立风格,在市场上引发热议、甚至是开创风潮的电影,更悉数出自他的手。
浸泡在文学世家中长大的陈闻故,大学是影视专业,且对电影工业技术及其推崇。
每次他谈起脑海中奇思妙想的画面,既能在中文里旁征博引,又能例举新式的视听技术去展现,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我作为听众,总是能被他感染。
只要他能想到的创意,我都会尽量去想办法实践。
他想要去外地实地取景,被当地人为难,我会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飞过去,找人谈合作条件;他电影里想拍出殿宇熊熊烈火的感觉,除了特效,实地场景中怎么拍,什么原料可以烧成什么颜色,用什么物质烧起来安全,这些问题我来负责;他拍戏也从来不管预算,而我就负责“管家婆”角色,到处拉投资,跑局搭线……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其实在陈闻故提离婚之前,在我们的感情被生活、家庭以及事业不断消磨,在我看到他与他的助理日渐亲密的时候,那时,我其实已想过:如果我们一直是搭档,会不会是一种更好的结局?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若若,你知道的,其实当年我很反对陈闻故定下柳思出演《策马》,但他很坚持,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哎,我知道我知道,《策马》出来后,轰动一时,还带启了一股武侠新编的狂潮。
但是,这也不是在他出轨之后,你还大方成全的理由吧?
他敢做就要敢认呀,就该被骂死!”
周若若也算是参演了陈闻故几部作品,但是,作为我的闺蜜,她就是挺见不惯陈闻故在片场的大老爷做派。
他习惯发号各种不着边际的施令,而我常常为他一句话,就要负责很多事情的具体落地。
周若若时不时吐槽我恋爱脑上头,被陈闻故PUA了。
而且一上头,就是二十多年。
“若若,你知道,要靠电影掀起一种类型片的跟风潮,是需要怎样的创意和才华吗?
陈闻故做到了,而且是两次:一次是《策马》的武侠新编,让新城起死回生;另一次是《天山》奇幻系列,开创特效狂潮,足以让新城在香江电影史上留名……亲爱的呀,”周若若都快翻白眼了,“我不是来跟你讨论他的个人成就或者电影发展的,我是来跟你讨论:如何让渣男去!
死!
的!”
当年周若若还是一个小演员,在片场被人欺负。
我看不惯一个女孩子被欺负,仗义挺身为她解困,鼓励她放弃千篇一律的玉女形象,走更符合她外貌和气质的都市独立女郎路线,正好踩中了这类形象气质的空白红利期,走了十年的红运。
由此,她对我十分维护,见不得我这么忍气吞声。
其实,我还真的不是忍气吞声。
我只是,太清醒了。
我清醒地知道,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再留就是徒劳;我也清醒地知道,如果我此时撕破脸要陈闻故身败名裂,只可能是两败俱伤。
我与陈闻故搭档二十多年,相互的朋友圈、资源、利益彼此渗透。
圈中的那些人脉和关系,很少有人会像周若若这样,完全站在我的身边。
巨大的名利场上,人来人往,大家图的,本就是个锦上添花。
不过,我也确实有办法,让陈闻故付出比他想象得多的代价。
“我其实想说的是,没离婚前,不能让他出事情。
当然,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潇洒转身的。”
“但你都签了这么平和的离婚协议……这不代表他可以平和地离开。”
“真的?”
“我们下去吧,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
今天,也是《麦田》获奖之后的公司庆功宴。
香江电影节上,陈闻故的电影大获成功后,宣传总监问我,今年公司是否还举办庆功宴。
宣传总监问得小心翼翼。
大概陈闻故最近也不太避嫌,时常和罗月欣出双入对。
我点了点头,“办,还得大办。”
公司的大阳台上,庆功宴在最后的布置阶段。
我让周若若在外照看,如果有客人先到了,帮忙招呼一下。
我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陈闻故的办公室里。
罗月欣,此时也在他的办公室。
我拿出合同,“我们之前的律师也应该沟通过,差不多就是这版了,你看看。”
陈闻故看着我,我低着头,没有看他。
我一边打开微博,一边利落地说,“我已经通知公关那边,发布了我们离婚的公开申明。
庆功宴的媒体通稿,我已看过,希望重点放在公司作品和未来上。”
公司关于我们离婚的微博刚发出去没多久,我接着也转发了公司的申明,并留言:祝君安好。
我与陈闻故,永远是朋友。
十四字。
二十多年情谊,一笔勾销。
陈闻故的手机一直在提示新消息,他忍不住拿起来看。
办公室酝酿着安静。
罗月欣看着我这一系列快刀斩乱麻的操作,哭哭啼啼走过来。
“李意姐,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彷佛在提醒我,她只是这场婚姻失败里,那个最被动的人。
可能是因为怀孕,罗月欣一张小脸不施粉黛,配上这么伤心的哭泣,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楚楚动人。
当然,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她的脸还真的不够看。
这也是我最开始在察觉陈闻故与他这个女助理走得比较近的时候,没有特别在意的一点。
当我意识到他们可能在一起之后,我喝得大醉。
我其实是直接问过陈闻故的,但他当时否认了,纵然否认得心猿意马。
夫妻多年,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撒谎了。
但我突然就失去了去当面质问他的勇气。
可能是因为面子,因为怕影响公司和项目,更可能,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问了,我面对的,是我那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选择了鸵鸟心态,放弃去面对,怀揣着一丝侥幸,觉得那些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只要我不去面对,只要他否认,一切是不是都会假装不存在。
你看,平日工作里再清醒的女人,面对婚姻这笔糊涂账,也会犹豫彷徨,给自己编造一个剧本,骗自己沉浸其中。
一醉经年。
我突然就觉得很讽刺。
我早就该醒了。
我轻声对哭得情真意切的罗月欣说,“没关系。
来,擦擦眼泪。”
我拿出一张纸,递给她,“毕竟,你之后可能会哭得更伤心。”
和陈闻故挑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新城背水一战,前几个推出的电影都效果一般,公司最后的押宝,是陈闻故首次独立执导的武侠故事《策马》。
如果《策马》再没水花,新城大概也就关门了。
《策马》的作者,当时已经非常出名了,但陈闻故对故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编,作者听说后气到不行,拒绝接我们公司的合作,甚至电话。
可当时有不少投资,就是冲这个作者来的。
我飞到作者所在城市,几经恳谈,聊市场环境,谈影视风格,说新编视角,撑着快烧起来的胃,跟嗜酒的作者把酒言欢,最终说服他同意了陈闻故的改编。
可等我回来,就发现陈闻故敲定了《策马》的女主角——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女演员柳思,也是我一早就否定了的演员。
我表面上说,柳思太高了。
一米七多的大个子,人高马大的,快赶上戏里的男主角了,戏感也一般。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不待见柳思有个主要原因:有天晚上,她直接找上陈闻故的门,说是毛遂自荐。
要不是我当时也在陈闻故的家里跟他聊电影筹拍,谁知道,她要自荐什么呢。
可我这飞一趟回来,就听说陈闻故把女主角定给她了。
我心里气得不行,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我们只是合伙人。
我一个人跑上天台,楼下川流不息,车水马龙。
那时候的新城,在城中心的旧楼里,不高,只胜在交通方便,烟火市井气足。
我抽着烟,看着陈闻故向我缓缓走来。
午后的风吹来,静谧中暗香浮动。
陈闻故拿起我放在阳台上的香烟盒,很自然地抽出一根,“你真的要去看看柳思的定妆照,她很上镜。
人是高了点,但身上那股江南水乡的柔,浑然天成。
她是目前最符合女主形象的人……我没意见,”我直接了当,看着他,“你知道,我烦她是另外的原因。”
这两年多里,我和陈闻故都以好搭档相处,但是相处之间的欣赏,或者说暧昧,彼此心知肚明。
但繁忙的琐事与岌岌可危的创业,让一些话,一直没有挑明。
可有时候看到他心无旁骛的冷静眼神,我也会想,如果他没有这层意思,我们是可以一直保持搭档关系的。
我要的,其实是一个明明白白。
“她……那天……你也在的嘛,她就是来争取机会的,”陈闻故突然有点急,只能一遍遍强调定下柳意的原因,“她古装扮相是真的很适合这电影……那,”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如果那天,我不在呢?”
“你不在,也一样的,”陈闻故吸了一口烟,没有犹豫地说,“电影是我们的梦想。
我不会拿它作任何交换或妥协,为了什么都不行。”
淡淡飘散的烟雾中,陈闻故的脸坚定而又认真。
陈闻故侧过身,凝望着我郑重对我说,“而且,你会一直在的。”
我望着他,他耳垂微微发红,那双一向冷静的眼眸中,好似有真情流露。
我垂眸,那一瞬间,有种自己在劫难逃的认命感。
他牵起我的手,“你会一直在的。”
这样一句话,我记了很多年。
我以为那是我们孤身走暗巷的约定,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然而,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被承诺的人,总是比给承诺的人记忆好。
爱情里的自寻烦恼,就是这么来的。
很多年后,我还是站在新城的天台上,只是此时的新城已坐落在江边最繁华的CBD,可眺望远山的楼顶,高处胜寒。
我抽着二十年没变牌子的香烟,看着烟雾,好似化成了离婚协议书里男主角的样子,我抬手一挥,不过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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